许珏出了个辩题,三人便辩了起来。

起初,沈文涵还能说几句,到后面,就完全跟不上,变成许珏和卫子昂的辩了。

许珏和卫子昂侃侃而谈、以学识针锋相对,很是精彩。

两个少年意气风发,也是耀眼至极。

许多学子不自觉地围了过来,听着两人辩,都觉得受益匪浅。

赵景煊却听得昏昏欲睡,这有什么好辩的,有这功夫,不如多睡一会儿觉。

他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去,少年清亮的声音也逐渐远去。

“赵景煊!”

突然听得一熟悉的声音,赵景煊连忙站起身。

“在!”

那冷着脸盯着他的,便是他舅舅,这国子监祭酒。

梁誉的脸色十分难看:“把口水擦擦。”

前座的卫子昂和许珏转头看他,啊,被这俩小子看笑话了!

赵景煊羞得脸发红,连忙擦了擦嘴。

“坐下。”梁誉道。

赵景煊才敢坐下。

梁誉讲课,赵景煊自然不敢开小差,只敢强撑着精神,听了起来。

梁誉讲完课后,又发下试题,让学子们做。

前面几题是帖经。

所谓帖经,便是抽取儒家经书中的一句话,只给出其中几个字,补全剩下的字。

赵景煊看着那些考题,头疼。

一个都不会。

他的目光落在前面两个少年身上。

卫子昂和许珏都是笔直地坐着,执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完全没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