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央不懂亚青现在在想什么,或许是忐忑、或许是愧疚。但无论他想什么,羊央的决定也不会有所改变——药石的事,亚奇伯德的双亲该有知情权。
于是午饭之后,羊央就主动提出要跟和束和亚伯谈谈。
羊央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亚青。
亚青听到了羊央的话,猜到了羊央要说什么。他的身体神经质地抖了一下,没有敢朝这边看过来,反而是像逃避一样,转身大步离开了餐厅。
亚伯看到亚青的这个反应,心里对羊央要说的话隐隐有了些预感。
……
二楼书房。
房间里只有亚伯、和束跟羊央三人,——亚奇伯德饭后又去了训练室。
事情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羊央说完整件事,用了不到三分钟。
但是这三分钟之后,书房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亚伯的心情有些庆幸、但也很是沉重。
——他庆幸亚青并不是村子背后的神秘人,也庆幸亚青并没有对伯德做什么;但伯德的药,尽管不知情,但它沾有村民们的生命的事实无法改变。
亚伯叹了口气,问道:“伯德知道这件事吗?”
羊央点点头;“我跟亚青叔父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
亚伯心里一紧,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哪怕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但心里绝对不会好受。
不过亚伯又很快冷静下来——今天伯德的表现来看,心情似乎并没有因这件事而压抑或者失落。
亚伯想了想,深深地看了羊央一眼:“辛苦你了。”
羊央:“………………”
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这种床笫之间的事,羊央也不可能跟亚伯他们解释,最后只能认了“牺牲小我、挽救伯德”这件感人的事。
羊央沉默了一瞬后,就把话题转开了。
羊央:“我觉得,亚青叔父的情绪可能有些不对劲。是他的病要发作了吗?”
亚伯摇头:“他的病跟和束的比较像,以羸弱居多,狂躁倒很少发作,即使发作也不是很严重,中等品级的狂躁抑制剂就能解决。”
说到这里,亚伯叹了一口气。
“他的是心病。——我会跟他谈谈的。”
羊央自从知道了亚青失手害死亲姐的事后,对亚青的一些反常举动就宽容了很多,因此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
羊央:“那我先下去了。晚上我再给父亲熬些粥。”
和束笑着点头:“多熬点,你自己也吃些。”
羊央:“…………”
羊央:“好。”
羊央并没有别的什么安排,今天庄园里的人也特别少,于是一下子就显得特别闲。
不过让羊央再躺回去、或者坐着,他也不乐意——虽然不疼,但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想了想,羊央决定去看看那被他打入了冷宫的“试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