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熯……”低下头用手捂住眼睛,柔柔的发丝垂落,细细的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呢喃声悄然响起,普一出口就消散在了无人知道的角落里。
好为难,他真的真的不想娶妻的,哪怕只是掩饰哪怕都是假像也不想让自己的身边多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可逃离却又不行,风沁阳抓了奴宠,沐倩娆用奴宠制住了楚慕云,父皇告诉他要忍耐,必须忍耐,但该死的让他怎么忍?今天晚上他可是要和那个女人同房的!(墨偃钥,你早不是清白之身了好不好?)还有……他被逼着已经与七公主拜了堂,不知道皓熯会不会生气?
不提墨偃钥的憋屈后悔和郁闷,在墨偃钥独自感伤的时刻有个人比他更感伤。
********************
这里是城主府的后院一个小小的偏房,杂草丛生的院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人打理过了,屋子也破败不堪,最长出现在这里的大概只有老鼠和蟑螂了吧?但奇怪的是,今天这里却出现了好几位贵客,且个个都长的英俊非凡。
点着小小烛火的屋子倒映着三抹人影,安睡在床上的男子,与男子正对面站立的城主大人,和飞扬着笑意眼眸却不时闪过幽光的英俊男人,这个男人正是金焰国的皇——风沁阳。
“风莫南,你做的很好。”把玩着腰间的佩饰,风沁阳慢悠悠走到了床边,“你下的是什么药?看墨钰睡的这样沉大概没有两三天是醒不过来的吧?”
紧紧抿着嘴唇,脸上表情僵僵的木木的,风莫南的眼睛也是空洞的可怕,只是偶而闪过的几分痛苦告诉人们他并不是无知无觉的,“回皇上,‘沉迷’能让人晕睡五天。”干干的声音很是刺耳,连风莫声自己听着都不太习惯。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明知道风沁阳是什么人还妄想着脱离他的掌控,自己是白痴了吧?当年留自己在华蓉城本来就是风沁阳的一步棋,他想让自己取风逍遥而代之,却可叹连风沁阳都对付不了的人自己一个小小的异族王爷又怎么搬得倒?而与墨钰的纠缠更是蠢上加蠢。
目光不由得缓缓移到安睡在床铺间的身影上,亲自迷昏自己心爱的人是什么感觉?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墨钰昏迷前看他的眼神,失望?惊愕?不敢置信?痛苦?也许……样样都有吧?
狠狠握紧拳,即使墨钰再恨他再怨他他也要做下去,因为自己的生命中不止有爱情还有亲情,母亲和母族中上上下下三百余口的命都攥在风沁阳的手心里,反抗?刹时间就会血流成河。
下巴被板起,顺着力度抬起头,眼球猛的一缩,由风沁阳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淡漠和森然让风莫南瞬间失了所有血色。
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怜的棋子,风沁阳眯了眯好看的单凤眼优雅的像个林间漫步的贵公子,“你在不甘?还是在愤愤?又或者……你在恨?”轻笑,明明眉目如画儒雅翩翩,但硬是让风莫南的心看一眼就冻一次。
“奴才……不敢。”他是真的不敢,风沁阳的手段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识到过,当初因为与墨钰产生了误会被悲伤和痛苦折磨得发疯的他曾第一次反抗过风沁阳,但那次的后果……身形猛颤,不堪回首。
也就是从那次之后,他彻底臣服在了风沁阳的脚下,不再不甘,不再怨怼,风沁阳让他做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去做,于是不被吩咐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华蓉城城主,喜欢玩闹偶而还有点孩子气,但被吩附去执行什么的时候,他就是冷血没人性的畜生。
“不敢?”很是玩味儿的挑了挑眉,风沁阳松开板着风莫南下巴的手恣意的笑起来,“不敢就好,你们谁有反抗的心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交待的事情有没有完成,其实……”歪着头,潇洒的转起手中的佩饰,碧绿的莹光在烛火下荡起了一层层光圈,“我很期待你们的反抗呢,要知道每天的政事太少后|宫的女人们又来来去去都是那点子白痴手段,还是你们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玩阴谋玩的好,惩罚起来也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