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眸半睁着，看向白凉陌，他原本慵懒的琉璃眸此刻眯成一道诡异的缝隙，寒光从里面喷薄而出，几乎要把人生生赫住。

“陌……”

紫霓显然也被白凉陌这个表情喝住，手停留在半空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开始颤抖，随后蜷缩成一团，最终放了下来。

娇媚的脸上在片刻的愣怔后，又恢复了平静。

极低浅的笑着，“陌，你还是这个样子？难道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懂我对你的心么？”

白凉陌愣了一下，眸间晃过一道复杂的光，随即沉淀出一抹冷凝，“那我也告诉过你，我们之间……不可能！”

“可她已经不在了！”

紫霓温软的声音，却又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

赤凰莫名地心下一惊，反射性地看向白凉陌——

第108章 往事如昔

只见白凉陌原本纯粹的瞳仁，慢慢地蹙缩成针芒，锐利的视线掠过紫霓的脸，突然却神情蓦地一转，低笑出声，“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说完，琉璃眸一闭，不再言语。

紫霓神情晃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她所看到的。

这么多年，每次她提到她，他都会恨得咬牙，这次他竟然能够忍下来？

她这应该是高兴，还是应该担心？

……

一旁，赤凰瞧着，心间划过一道诡异的感觉，直觉觉得那狐狸此刻的心情有些沉闷，即使他闭上了眼，并不能看到他眼底的情绪。

感觉到赤凰一直聚焦在他脸上的目光。

白凉陌猛地睁开了眼，瞧着赤凰，望着她有些迷茫的眸光。

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从云被里伸出自己一只软软地爪子，递到赤凰的面前，表情有些委屈，“徒儿，为师累了。这凳子这么硬，为师可是好不容易才养回来……”

赤凰脸黑了黑，却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

谁让她欠了他一命？

所以，欠什么都好还，这个世间就是欠命不容易还……

而且还是遇到一个并不想让你还命的妖。

越过紫霓，赤凰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赤凰扯了扯唇角，让她看几眼又不会少几块肉，她想看就看好了？

走近了，连着云被直接把正笑眯眯地瞅着她的狐狸抱了起来。

同时，趁着低头的瞬间，瞪了他一眼……

你可真是会享受？

好说，好说。

伸着软趴趴的爪子依偎着赤凰的肩膀，某狐狸笑得如同偷腥的猫，银白色的毛发在云被里一晃一晃的，倒是格外的漂亮。

赤凰也懒得理会。

这么久的相处，倒是对这家伙的脾性了解个大概。

他要是想逗你，你越与他对着干，他就越高兴……

赤凰琢磨着，这家伙估计是这些年呆在石洞里修炼闷神经了，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