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仔细听着,频频点头,对其所言之法深以为然。
反省一下,他之前想得的确过于简单。
以为将人赶走、封锁边界即告万事大吉,实际上疏忽了番僧狡猾,逐之不走该如何处置。
把人全杀了,明显不合适。
采用桓歆的办法,既能解决隐患,震慑外来之人,又能为国家建设事业添砖加瓦,明显更符合实际。
不过,强行抓人总归不好,莫不如让人去“请”。以利益诱之,把人集中起来,问明入华夏的途径,其后全部送去海上。
大海茫茫,上了海船轻易别想下去。
除非愿意舍身喂鱼。
能被说服的,自然有其用处,可以加以教化,为船队服务。实在顽固不化,说服不了的,海上有的是岛屿,随便找个地方扔下去,都能解决问题。
如此一来,最大的问题解决,还不会予人以口舌是非,可谓一举两得。
桓容的想法略有些粗糙,切实实行起来,还需同桓祎等人商议。
兄弟俩谈了足足半个时辰,待定下初步章程,都有畅快淋漓之感。
至傍晚,长乐宫留膳,宫婢移来三足灯,内室亮如白昼。
桓歆用过晚膳,谢过太后天子,在宫门落下前告辞离开。
宫婢换过灯盏,南康公主饮过茶汤,示意宫婢和宦者退下,开口道:“阿子白日来,想必不仅是为番僧之事?”
“阿母明察秋毫,确非如此。”桓容放下漆盏,点了点头,正色道,“儿实为请阿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