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这是?”
南康公主没回答,单手执起凤钗,在凤尾处轻轻扭转。
一声轻响,金钗分为两截,钗尾中空,正好能容下一片巴掌大的绢布。
“这是我请公输和相里两位大匠做的。”南康公主笑道。合拢金钗时,手指有意擦过凤目,轻轻下压,连续三下,凤口张开,弹出一截小指长的圆筒。
桓容咽了口口水。
机关就算了,还是双保险?
“阿姊的信藏于凤口,钗尾无妨填些香料。”李夫人笑道,“如果他人截下这枚金钗,总该吃些教训。”
咕咚。
桓容又咽一口口水。
看看认真考虑的亲娘,再看看笑靥如花的李夫人,下意识道:“阿母,阿姨,如果刘皇后不慎……该怎么办?”
“官家放心,阿姊备好的礼单中,有我新调的香料。”李夫人笑着解释。
简言之,解药早已经备好,无需太过担心。
“刘皇后出身汉室,见到这样的凤钗,会晓得怎么回事。”南康公主补充道,“说起来,我也是年少时见过类似的金钗,知晓是汉宫流传下来的,才能让大匠仿制。”
这是宫内传递消息的渠道,即便是秦策也未必知晓。
桓容拿过金钗细看,试了几次,不得不请教南康公主,才掌握正确的开启方法。
拿着金钗,思量南康公主所言,再想想秦璟之前透出的口风,桓容颈后寒毛微竖,突然觉得,亲娘和刘皇后会很有共同语言。
太元四年二月,使臣从建康出发,携天子国书和太后备下的厚礼,沿陆路北上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