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送至城内,桓豁没有任何犹豫,下令贼匪家人皆杀。牵涉在内的村人族人,一个不落,全部斩首示众。
事情传出,百姓皆拍手称快,如此恶人,着实是该杀!
匪徒尸身曝在荒野,任由豺狼乌鸦撕咬。
有人远远路过,都要狠狠啐上一口。
趁大灾时为祸,简直不配为人,畜生都是抬举!
桓豁下了狠手,荆州内的匪患登时销声匿迹。即便是亡命之徒,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易冒头,更不敢掀起事端。
挂在城外的人头可不是假的。
谁敢以身试法,今天得意,明天就要脑袋搬家。
有荆州为例,凡遭灾的郡县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手软。
纵然匪患没有彻底绝迹,但是,敢打劫赈济银粮、劫掠杀害灾民的贼匪却是越来越少。
重典之下,少有治所官员敢向灾银伸手。
若是被查出来,问罪丢官是小,被家族除名、从族谱中划去,子孙后代都会抬不起头。
当然,刑罚再严,终不乏铤而走险之人。其结果,不死也会处以流刑,被家族抛弃,彻底沦为比庶民更不如的罪人。
经过此事,建康士族终于恍然,桓容终归是桓温的儿子,仁爱百姓不假,该狠下心来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其果决刚毅,着实令人侧目。
“若非如此,哪来的幽州繁华,豫州稳固?”
“如果官家没有这份决断,又怎会重启西域商路,巡狩途中拿下吐谷浑广大疆域?”
谢安看得清楚明白,与王彪之对饮时,不免透出几句,语气中尽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