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何意?”郗超皱眉,“今姑孰改由江州刺使镇守,仆非其幕下,自当返回建康。”
“郗侍郎打算回建康?”桓容心头微动。
“自是。”
“郗侍郎仕家君多年,知家君之志。”桓容顿了一下,认真组织语言,“功业未成,就此返回建康,难道不会不甘?”
“使君如要召超至幕下,恕超不能从命。”郗超不打算绕弯,直接张口拒绝。
“郗侍郎误会了。”桓容摇摇头,正色道,“我非此意。”
“超不甚明了,还请使君详解。”
“家君已逝,郗侍郎又与郗使君不睦,此番回建康,怕要举步维艰。”
这话已经算是婉转。
实事求是的讲,现下的郗超已失去庇护伞,回到建康之后,第一个打压他的八成就是郗愔。
“容有意承家君之志,亦可为郗侍郎提供方便。无需侍郎投入幕下,仅于建康朝堂立稳,必要时,助容一臂之力即可。”
“使君有大司马之志?”郗超问道。
“然。”
“殿下可知?”
“家母早知。”桓容直视郗超双眼,一字一句道,“汉末黄巾之乱,魏蜀吴三分天下,中原烽火不断,胡族南迁,汉室遭逢大难,如今已是两百余年。”
郗超没有出声,神情变得严肃。
“汉胡征伐不断,政权兴亡,晋室代魏一统,终因永嘉之乱再分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