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来人何意?”桓济终于道出真意,“可是官家曾有事交代于你?”
司马道福心头一跳,表情力持镇定。
“夫主为何这么说?”
“不是有好处,那奴……敬道怎会派人来见你?听说还留下一什州兵,专门护你安全?”桓济冷笑道,“你是兄妻,他为小郎,这般不知避讳,不怕我这兄长误会?”
司马道福没生气。
事实上,能不管不顾的痴缠王献之,压根不会被三言两语激到。
比起建康的流言,桓济的话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话中牵扯到桓容,传扬出去,难保阿姑不会对她更生厌恶。
心念闪过,司马道福故做怒色,抓起漆盏猛地掷去。
漆盏擦着桓济额角飞过,不等他质问,一只漆盘又迎面飞来。
茶水浸湿大衫,糕点沾了满身,混着浓重的酒气,不只模样狼狈,味道更是难闻。
“司马道福!”
桓济猛地站起身,怒视又抓起漆盘的妻子,“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司马道福同样站起身,气势半点不让,“怎么不想想你都说了什么?!”
“我说什么?”
“说我和小郎?你也配!桓济,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桓氏二公子?”司马道冷笑道,“你已经是个废人,废人!无官无品,连送去建康为质都不配!没有子女供奉香火,死了也是孤魂野鬼!在我跟前摆威风?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你、泼妇!”
“泼妇?”司马道福大笑数声,“我就是泼妇,你当如何?你敢休了我?只要你敢,信不信临贺县公的爵位都要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