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荣看了看那个高大羯人,又看了看远方的壶口,开口问道:“若是射箭准,投壶也能准吗?”
“那是自然。”梁峰道。
“我要先学箭法!”梁荣拉住了梁峰的衣摆。
“那你就该拜个师了。这位弈营正乃是神射,箭术卓绝。”梁峰笑着点了点身边之人。
梁荣这次却犹豫了,过了半晌才问弈延:“你什么时候开始习箭的?”
看着拉着主公衣袖的小东西,弈延皱了皱,冷冷答道:“十岁之后。”
“那我现在练习箭术,能超过你吗?”梁荣又问。
“不能。”弈延答的更加干脆。
被狠狠噎了一下,梁荣扭头告状:“阿父,我不要跟他学箭!”
“哈哈哈!”梁峰不由开怀大笑,“你练箭,人家也练。无论怎么学,都少了十年苦工,自然难以赶上了。容儿乖,回头先从软弓学起吧。”
被这么一打岔,梁荣也没那么生气了,郁闷的点了点头。见天色不早,梁峰就让侍女带着小家伙去洗漱休息,自己则坐回了桌案旁:“后日立春,我答应了郭县令,去高都参加驱傩之礼。你带些人一起跟去吧。”
弈延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用手指了指桌上那副残棋:“主公为何从不教我这个?”
梁峰讶然的挑了挑眉:“你想玩陆行旗?”
“想!”弈延立刻在桌案另一侧坐下。
军旗本就是行军布阵的游戏,按理说让弈延学学也不算错,不过梁峰没有马上答应,反而笑道:“此乃游戏。荣儿玩自然无妨,你也要玩吗?”
这是把他比作孩童了?弈延丝毫不愿退让,大声道:“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