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仅开有一扇小窗,木门也稍显低矮,哪怕是白日,也难免有些昏暗。
之前的摆设已被移走,地上放着两只水缸,水缸边是五六只陶盆。盆中装有之前泡好的大豆,有的已经发芽,有的却已经腐烂。
仆妇拿起一方沾水的细布,仔细盖在冒出尖牙的大豆上。随后将腐烂的端起来,准备连陶盆一起送出屋外。
“出芽了?”虎伯让开门口,容仆妇通过。
“出了四盆,剩下的都烂了,可惜这些大豆。”仆妇将陶盆抬到虎伯面前。直径超过半米的陶盆,加上大半盆的水和豆子,分量不轻,仆妇却是轻轻松松,好似没多少分量。
“这是加水的?”
“对。”
虎伯看一眼盆内,又仔细看过出芽的,对仆妇点点头。
“再多泡些大豆,寻有裂缝的陶盆,到库房去取细布。你仔细看管,这事成了,我会同郎君说,让你儿跟在季豹身边学习本事。”
仆妇满脸欣喜,连声道谢。
“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这法子是郎君所授,非得郎君许可,不可道与他人。郎君心善,我已半截身子入土,没有诸多忌讳。谁敢吃里扒外,我定不容其性命!”
仆妇脸色微白,喜色渐消。
“你无话同我说?”
“我……”仆妇咬咬牙,终于道出其继舅登门,话里话外打探畜场和家中之事。她觉得不对,全都含糊过去。但也将事情隐瞒下来,没有告知他人。
“确实如此,无半句虚言?”
“奴绝不敢!”仆妇脸色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