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发生了那样的骚乱,警署的人,现在应该正在到处搜查吧。现在出去,会惹麻烦的。”肖恩说完,叹了一口气,“今晚注定只能安安分分的呆在这了。”
刚松了一口气的温饶又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温——”肖恩伸出手,穿过温饶的头发,扣住了他的后脑,“如果今晚不发泄一下的话,我觉得我肯定会睡不着的。”
“肖恩……”抓着裤子的温饶哭丧着一张脸,因为他想到了肖恩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抓着两个比他高大不知道多少的男子,按着他们的头拼命的往墙上砸。他一点也不想拥有那种体验。
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下子让肖恩本来还可以控制的,被小猫抓挠一样的感觉,变的泛滥而不可控。
“下次我乖乖的呆在房间里,我保证不坏你们的事。”明明是他被坏了事,但在这种境地下,明显示弱更能保护自己。
湿湿润润的黑色眼睛,就这么仰视着他。
黑的发亮的头发,越发显得浑身的肌肤白皙的像是霜糖一样。
肖恩开始明白,这家伙为什么那么受男人的欢迎了。
“真的。”想到刚才在浴室里看到血水,温饶整个人都不好了。
扣在他后脑的手掌开始揉弄起他还有些湿润的头皮,“其实,现在也不错。”
不错?
“虽然娱乐项目被打扰,但是还有宝贝儿在呢。”肖恩目光又暗了一些,跟着往前走近了一步。
这句话让温饶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卡壳。
坐在床上的诺曼也站了起来,他从回来开始,就一副暴躁的样子,现在神情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目光却比刚才还要深沉许多,“就用你来替代好了。”
什么?
温饶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诺曼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但是现在,他确实很想好好发泄一场就是了。而正好,眼前有了一个不讨厌,又恰巧长的很可爱的家伙。
“关我什么事啊!”这种结果简直比被打一顿还要糟糕。
“原来的酬劳是希尔洛,这次,就当给你的酬劳加倍。”诺曼走到温饶的面前,他高大身影投下的黑影,将温饶整个包裹进去。
这算是哪门子加倍啊?怎么看都是他吃亏吧!
肖恩也没想到诺曼会和他有一样的想法,他还嘟哝着抱怨,“我记得你可是说好不会上男人来着。”
诺曼没有理他,而是伸手,去摸了摸温饶贴在脸上,那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头发。在刚才,他就有了这种想法,现在终于下了决心来付诸行动。
此为防盗章希尔洛一下子睁大眼,脸上的神情有些像是受宠若惊,“我……我吗,我没事的。”
流了那么多血,真的没事吗?不过希尔洛都这么说了,温饶也实在不敢多管闲事。
一刻钟以后,浑身带着水汽的诺曼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打湿的拖鞋走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洗好了。”
躺在沙发上的肖恩睁开眼,“希尔洛,你先去吧。”
“好,好的。”希尔洛进了浴室里。
现在客厅里仍旧是三个人,因为希尔洛换成了诺曼,所以气氛好像更压抑了一些。诺曼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胡乱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把擦头发的浴巾随意的搭在后背上,弯腰去抽屉里找烟抽。等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巴里深吸一口之后,他的神色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和。
“可恶!我为什么要抽这种烟。”
温饶忽然听见诺曼一声咒骂,抬起头就看到他把刚点燃的烟灭在了柜子上。诺曼平常都是一副冷静过头的样子,现在一脸暴躁,实在是都不像是他了。
肖恩好像知道诺曼是为什么生气,只在一旁惺惺的摸了摸鼻子。
“从逃出来之后,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全都是该死的麻烦麻烦麻烦!好不容易的消遣,也被搅的一团糟。”诺曼忽然大力的踢了一下柜子,发出的巨大声响终于让一旁的肖恩开口了。
“我说,诺曼——”
诺曼现在根本不想理他,他直接拿了话筒,拨打了酒店前台的电话,让他们送加冰的威士忌上来。等他挂了电话之后,肖恩又继续开口,“今晚的事,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这家伙惹出来的麻烦——”他现在应该呆在哪位女士的床上,枕着她的胸脯或者雪白的大腿。哪里会一身臭汗的被追着跑了几条街?
肖恩无辜的摊开手,“我什么也没做呀。”
“什么也没做?如果不是你搭讪的那个女人!”在诺曼被肖恩无辜的语气激怒,努力冲冲的站了起来。
“那个,女人?”肖恩好像知道了诺曼为什么会出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温饶。
温饶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发麻。
“那可不是我搭讪的女人。”肖恩慢腾腾的说着,“要发怒的话,先弄清楚对象啊。”
本来就已经浑身发毛的温饶,在和诺曼望过来的视线交汇到一起的时候,很没出息的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希尔洛走了出来。他瘦削的身体上还沾着水珠,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
希尔洛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三个人之间的古怪气氛,“我,我洗好了。”
温饶被两个人的视线盯着,直觉自己如果再站在这里,很可能会被这两个家伙恶狠狠的揍一顿,他来不及问肖恩洗不洗,一头钻进浴室里来逃避。
什么嘛,那个亚裔女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浴室里有很重的血腥味,但是又没有任何血迹,温饶有些奇怪,但现在他来不及想太多,一边开小水流一边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那个女人?难道他搭讪的那个亚裔女人,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血腥味越来越浓,温饶低下头,看到脚下一片血红,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墙壁。大片的血迹在瓷砖地面晕染开,而这血迹的来源,是希尔洛脱下的,丢在浴室地板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