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旁边还有个插刀的,狼皮笑呵呵的说:“是我们主公说的啊!我还记得呢……哎呦!主公你怎么又打我!”
郝阿保瞪了一眼狼皮,咳嗽了一声,说:“那是因着这个兰陵王罢……他……他太油滑了!方才一直避而不战,若是多给我一些时机,我必然打得他满地找牙!把他的牙穿起来,给你做腰带!”
杨兼挑眉说:“嗬,能穿成腰带?那兰陵王的牙够多的。”
杨广:“……”父亲骂人从来不带脏字儿。
郝阿保冷哼说:“左右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就是一个兰陵王,不成甚么气候,别让我再看见他,否则……”
“报——!!!”
士兵快速从总管府外面冲进来,大喊着:“报!将军,主公!齐人兰陵王,送上请帖!”
郝阿保一句话还未说完,没想到这个兰陵王真的“来了”。
杨兼接过请柬,说:“看来小四儿是想为兄了,不然怎么上赶着便追来了?”
杨兼看了看文书,直接忽略了那浮夸的辞藻,看这文笔,绝对出自于北齐鬼才祖珽之手,词藻堆叠又华丽,长篇大套的赞美之词,马屁都给拍烂了。
宇文会立刻说:“怎么样?写的甚么?!”
杨兼把请柬丢给他们看,宇文会接过来看了好几眼,说:“好家伙,这字儿念甚么?我竟不认识,长篇大套的都是废话。”
杨兼晃了晃食指,说:“一句话,他们被打怕了,想要换策略,安抚咱们,小四儿摆下了宴席,请兼去燕饮。”
齐国公宇文宪皱了皱眉,说:“将军,唯恐有诈。”
宇文会说:“但是……如果不出席燕饮,那些齐人一定会说咱们怕了他们。”
杨兼笑了笑,说:“无妨,出席是要出席的,安排一些兵马在燕饮附近,倘或有变,也可以支援。”
安排兵马的事情交给宇文宪去处置,宇文宪为人仔细,不容易出差池,因为北齐只有兰陵王和领军将军韩凤二人出席,所以他们这面也要出两个人,一个是杨兼已经定下了,至于另外一个……
宇文会立刻说:“我去!狗娘的韩凤,老子正好去报仇。”
杨广小大人儿一样摇摇头,不是他看不起宇文会,宇文会输给韩凤,那是情理之中,并非是偶然,再给他一次机会,仍是会输给韩凤。
杨兼看到便宜儿子摇头,当真是想到一块去了,宇文会脾性火爆,不适合这种场面。
宇文宪干脆说:“还是我来跟着将军,也稳妥一些。”
杨兼点头说:“正是这个道理。”
最后确定下来,齐国公宇文宪跟随杨兼出席,宇文会领兵在附近接应。
出席燕饮当天,众人一并子从延州总管府出来,小包子杨广竟然也跟了出来,不过他并非是出席燕饮的,而是跟着宇文会等待接应,以防不时之需。
宇文会奇怪的说:“我说……小侄儿为甚么也跟着,咱们是做正经事儿,你让我带一个娃儿,我哪里能分心啊?”
他说完,便被小包子鄙夷的看了一眼。
杨兼笑眯眯的说:“大将军放心好了,兼不是让你奶孩子的,我儿乖巧的很,无需你带,大将军只要记得,如果临时有变,一切都听我儿指挥。”
“啊?!”宇文会狠狠的惊叹了一声,震惊的盯着坐在小马驹上,几乎被马背淹没,一眼看上去好像是“无人驾驶”的小包子杨广,震惊的说:“你让我一个堂堂骠骑大将军,听这个奶娃娃的话,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啊!”
杨兼善解人意的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就别传出去,兼一定帮大将军保密。”
宇文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喂,你等等!咱们再商量商量啊!”
宇文会十足不甘心,他以为杨兼逗自己顽呢,但是杨兼已经不和他臭贫嘴,转身对宇文宪说:“齐国公,咱们走罢。”
杨兼和宇文宪骑马离开,小包子杨广坐在小马驹上,像模像样的挺直腰板儿,沉着声音小大人一样说:“派人去探查探查齐军的动向,尤其是那个秘书郎祖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