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看着小包子做了一串匪夷所思的举动,但因着他不知道信件的内容,而且信件被宇文直收走了,所以杨广具体的用意,杨兼并没有看出来,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当日夜里,子时。
小包子杨广并没甚么端倪,一副很沉得住气的模样,除了送给宇文直一封信之外,依然还是那个可可爱爱,白白嫩嫩,奶萌无敌的小甜包,于是杨兼多留了一个心眼,让宇文会暗中观察宇文直。
子夜时分,杨广已经熟睡,打着小呼噜,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室户外面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晃来晃去,杨兼看到那黑影,便悄声从床上摸起来,不吵醒小包子,自己离开了屋舍。
室户外面那黑影,便是宇文会无疑了。
宇文会站在窗户外面对杨兼使劲招手,等杨兼走出来,压低了声音做贼一般说:“宇文直出去了。”
“出去了?”杨兼说:“去了何处?”
宇文会说:“我不知道啊,不是你让我盯紧宇文直的么?”
的确是杨兼让他盯着宇文直,但其实杨兼也不知道宇文直要做甚么,毕竟他也没看到那封信。
宇文会说:“但有一点子古怪,宇文直是带了亲信出去的,大抵五十来个人,偷偷摸摸的还是从后门走的。”
五十人?带兵?
杨兼眯了眯眼睛,说:“越来越有趣儿了。”
宇文会说:“怎么办,追上么?以防万一,我方才让小玉米去准备兵马了,悄悄的,咱们带六十个人!”
杨兼瞥了一眼宇文会,说:“大将军也太机智了。”
宇文会完全没听出杨兼话里有话,还很是自豪,说:“走走,走啊。”
二人来到后门,果然尉迟佑耆已经在了,抱臂立在门后,看到他们立刻迎上来,说:“世子,兵马点齐了,宇文直往河边去了,而且路线十足偏僻,我已经让亲信追在后面,给咱们留下记号。”
“好,”杨兼点点头,说:“小玉米做事儿,就是稳妥。”
宇文会强调说:“还是我稳妥,因着我找了一个稳妥的小玉米来。”
杨兼:“……”
尉迟佑耆:“……”
三个人带着兵马追上去,一路上都有记号,果然十足偏僻,倘或不是跟着地上的记号走,他们必然要迷失了方向。
宇文会纳闷说:“宇文直这是要去哪里?大半夜的。”
走了一会子,四周已经非常荒凉,进入了一个偏僻的山谷,延州地形复杂,别说是宇文会和杨兼不熟悉这附近地形,就连延州大总管李檦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偏僻的所在。
水流之声轰鸣,前面山谷却冒出火光,竟然是有人驻扎在那里,而且看样子人数不少。
前面跟随的亲信已经停了下来,见到他们立刻迎上来,说:“三位将军,这前面……前面不对劲儿啊,好像是……稽胡人的老巢!”
“甚么!?”宇文会差点大喊出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压低声音说:“稽胡的老巢?难道宇文直和稽胡通敌?但……但也不对啊,宇文直的头发都给烧掉了,如果他和稽胡通敌,还会把头发都给烧光么?”
亲信说:“小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通敌。”
他们正说话间,便听到前面突然嘈杂起来,有人大喊着:“甚么人!?”
“抓住他们!!”
“好像是周师!”
“打头那个不是卫国公么?!好得很,自己送上门来了!抓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