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达似乎被说动了些,“也有这种可能性,但不能就掉以轻心。你怎么一副恨我的样子,我这么做,想保的可不仅仅是我。你想过没有,要是花荣在你手下做统制,但查出他勾结强盗,你怎么办?不就地生擒吗?”
高铭肯定做不出来,“花荣都是做统制了,他还勾结强盗?图什么?大秤分金银吗?还是成套穿衣服?”
“那谁知道。但你的样子肯定是要包庇花荣了,哼哼,我一早就猜到了。为了不让你做出不明智的选择,这个坏人我来做,把你们引回青州,我来抓花荣!”
“我真是谢谢你了!”高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慕容彦达就不明白了,高铭是不是有毛病?他这么做,是为了慕容家,也是为了高家!
“你早晚要感激我!”慕容彦达道:“彦泽一直说你的好话,我才肯下血本帮你,若是别人,我直接向朝廷上书,让他们来查,到时候你也跟着倒霉,你就满意了。”
高铭揉了揉太阳穴,无力的道:“所以,现在我就不跟着倒霉了?”
“如果花荣罪名坐实,你我向朝廷上书就说,是你察觉到了花荣的异样,特意骗他回青州,而我配合你,在青州本地由证人指认,一举将他擒获。这样一来,你我都摘干净了。”
“哇啊,好棒棒呢,说不定还能升职加俸!”高铭朝慕容彦达竖起拇指,“佩服,您是做官的材料!”
一旦发现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毫不犹豫的做切割。
慕容彦达哪能看不出高铭在讽刺,怒极反笑,“要不是看在彦泽的面上,你以为我管你?”
“求你别管我了,赶紧把花荣放了,他现在是我的统制官!我要带他回孟州!”高铭说着,就要出门。
慕容彦达岂能善罢甘休,人抓都抓了,哪能放了,而且看高铭这个样子,根本是要私放强盗,罪名可大了,“就算他是你的统制官,但在青州本地犯案,我作为青州知府,就有资格抓他!”
高铭眯起眼睛,“这么说,你打算跟我作对?”
高铭是太尉之子,本人也很有能力,慕容彦达替他抓花荣原本是想讨好他,可不想把关系闹僵,于是态度缓和,“那好,各退一步,先审花荣!”
“这叫正常程序,怎么能叫各退一步,再说了,花荣根本不是嫌犯,不能叫审!正确的说法叫做询问。”
高铭绕过慕容彦达,将门打开,大步朝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