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浅言深,有些事说太多反而惹麻烦,伊泽杉这么想着,他欠身行礼,起身去休息了。
就在伊泽杉和桑岛慈悟郎说话时,狯岳和我妻善逸在收拾碗筷。
我妻善逸一边洗碗,一边犹豫着看了狯岳一眼:“恭喜,通过考核了。”
狯岳拿抹布擦桌子,听到我妻善逸这么说,他哼了一声,言语间略有自得:“这是必然的,我可是雷柱的弟子!”
想到白日那个名为伊泽杉的少年说的关于继子的事,狯岳心中一片火热,他是前任雷柱的弟子,还通过了考核,那是否能成为继子呢?
不过成为继子就要面临更可怕的任务,自己能行吗?
狯岳心不在焉地擦着锅,应该可以的吧,这个叫伊泽杉的家伙都行,他应该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狯岳又高兴起来。
我妻善逸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那个叫伊泽杉的前辈,看上去很强啊。”
狯岳随口说:“毕竟是前辈,比我们早入队一年哩。”
我妻善逸抿唇没说话,这个金发少年有着独特的天赋,他可以听声音来判断一个人的本质。
那个叫伊泽杉的人散发着浑厚而自然的声音,就好像树林里无数树叶随风飞舞时簌簌的声音,听着听着,仿佛自己就会被风吹拂过身体,整个人都透彻了起来。
前任雷柱桑岛慈悟郎教导过很多弟子,他们入队后偶尔也会回来拜访桑岛慈悟郎。
那些人对狯岳和我妻善逸来说也是前辈,可他们的声音就没有这位伊泽先生好听。
这对师兄弟在胡思乱想,他们的老师桑岛慈悟郎也在胡思乱想。
人心是偏的,桑岛慈悟郎以狯岳为荣,因为这个孩子真的勤奋努力,还掌握了雷之呼吸的五个型,每次桑岛慈悟郎都会拿狯岳来当例子教训我妻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