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在溪边垂钓的就有三四个,虽说溪水没有结冰,但是水边上冷飕飕的,坐着钓鱼可是个苦差事,偶尔有一个也就算了,忽然出现三四个,这也太不正常。
还有林中闲逛的几人,看着也不对劲,不像是本村的人。
牛婶心中不安,这小村子一贯宁和,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乡民,只有她和宋青书两个外来人,要是有谁来挑衅生事,那九成是冲着宋青书来的,也不知他以前都得罪过什么人,厉害不厉害。
假装进树林去拾野菌子,试试探探的想要穿过林子去,那几个在林中闲逛的人立刻不着痕迹的聚拢上来。
牛婶不敢硬闯,况宋青书还在家中呢,她也不能自己发现不对就先跑了,因此假装走错了方向,立刻回头,那几个人便也重新散开。
牛婶急匆匆回去,打算先找个地方让宋青书躲起来,她再想办法去濠州城向教主禀报。
进了院子就听房里一阵清朗的笑声,“宋大哥,你总算输了一次!”
正在惊恐时听到这声音不亚于一颗安心丸落肚,只要教主在,那就万事无忧,牛婶大松一口气,也不急着藏人了,拎了酱肉直接下厨房去准备晚饭。
张无忌前天忙里偷闲,特意去向范遥范右使学了两手诡异的棋路,今天来一试,果然就杀了宋青书一个措手不及,头一次在和他对弈时败下阵来。
宋青书摇摇头,对张无忌那与往常迥然不同的棋路不以为然,开始往小竹篓里捡棋子,“这种诡异的路数只能杀人一个措手不及,下次就不顶事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张无忌道,“我赢一次就好,本来也没想次次都赢你。”
收拾了棋盘棋子就站起来,转悠到厨房问问牛婶宋青书这两日的情况如何。
牛婶一边切菜一边告诉他,“宋公子的身体最近还真是不错,力气精神都比以前见长,胃口也还好,晚上睡得都安稳,我几乎要看不出他是个病人了。”
张无忌十分满意,“他能将养成现在这样确实是不错,就是暂时还不能练内功,其他慢慢都能恢复成和常人无异。”又不放心嘱咐道,“不过牛婶你平日里还是要仔细着些,他的体质依然是弱,一个不小心就会生病。”
牛婶答应,“教主,你放心吧,我照顾了宋公子这许久,心里有数的。”顺便就将刚才出去发现附近有可疑人等出没之事禀报给了教主。
张无忌笑道,“你够警惕,我派了几个人来护卫宋大哥,还没顾上和你说,你就自己先发觉了,不用紧张,那几个是洪水旗才从山西过来的教众,所以你看着眼生,其实都是自己人。”
牛婶一愣,自己人?可是她方才试探着要穿过林子出村去,那几人可是作势要拦她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