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海姆达尔穿着亚瑟的旧鞋进了维修保养处,亚瑟把人带到以后,海姆达尔与处长相顾无言一分钟,墙壁上一面挂满各部门办公室名称的铃铛半数以上叮当作响。大把大把的工作争相涌来,作为刚上任的巡逻员,海姆达尔被处长踢出了办公室,这就要去上岗了。
豆荚跟在他脚边穿梭在人群中,[先去哪儿?]
“随机,遇上哪个是哪个,不强求。”
[这么不热情不怕第一天就被炒鱿鱼?]
“相信我,等到午休再报修的问题都不是棘手问题。”
事实证明斯图鲁松法官的结论十分到位,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部分是对今日天气的投诉,海姆达尔麻利地为他们改了新天气后抱怨就消失了。解决完各部门的维修投诉,暂时没事可干的海姆达尔被好几位年轻的女巫“调查户口”,他以巡逻魔法部大楼为由溜达到了地下楼层的飞天扫帚管理控制局,该部门和英国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指挥部发生了争执,围观的海姆达尔在后来的混乱中小露了一手,两个部门的负责人和保安到来时,骚乱已经控制住了。
第二天上班,维修保养处“沉默寡言”的处长一脸复杂的告诉他,飞天扫帚管理控制局要求调他过去协助业务,于是海姆达尔挥别了仅待了一天的维修保养处,带着豆荚搭乘电梯去了飞天扫帚管理控制局。
亚瑟听到消息来看望他的时候振奋极了,他说:“也许购买新皮鞋所要花费的时间将大大缩短。”
海姆达尔笑了笑,然后看看午休时间反而越发拥挤的地下六层,“为什么大家看上去兴致高昂?”
“英格兰魁地奇队队员、教练下午一点到访魔法部。”亚瑟分享他听到的八卦。
海姆达尔今天刚把临时工的工作热情挥洒到地下六层,与这里的巫师话都没说上几句,分享八卦就更谈不上了,幸好有亚瑟这个老朋友。
“来这里?”
亚瑟把海姆达尔递给他的薄荷糖送进嘴里,压低声音说:“这次夺冠呼声很高的英格兰倒在了八分之一决赛上,勉强跻身十六强。魔法体育运动司当初把夺冠夸得太理所当然,全英格兰巫师之前都被这块大饼鼓舞到深信不疑,以为能在本土赛赛场见证自己队伍摘得桂冠的历史性画面。”
“所以把输了比赛的英格兰队叫过来训一顿?”
“这糖挺好吃的,”亚瑟听了海姆达尔的话无奈道,“总要有人站出来吸引火力,否则怎么善后?”
海姆达尔抓了一把薄荷糖塞进亚瑟的长袍口袋里,二人相互推了一下,海姆达尔后退时与行走中的巫师撞了一下。
“非常抱歉。”海姆达尔转身,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反射性扬起笑容。
被他撞到的人目光倨傲地斜斜扫荡他和亚瑟,盛气凌人的姿态看上去眼熟极了,如果他没有猜错——卢修斯.马尔福,但不是舅舅。这还是海姆达尔与卢修斯相认以后,第一次被马尔福式的高不可攀结结实实糊了一脸。
卢修斯的假笑一如既往渗透轻蔑,“韦斯莱。”
亚瑟僵着脸,不情不愿哼了一声,“马尔福。”
“还有。”卢修斯转向海姆达尔,轻而易举地从对方的穿着判断出他不尽如人意的生活现状,唯有那头与马尔福家相近的发色使他略微迟疑了一下。
“戴瑞克.肯尼将竭诚为您效劳。”
卢修斯看不上诸如韦斯莱家一样的穷光蛋,很自然地认为肯尼在奉承他,这样的话在他这里不足为奇,何况肯尼的阿谀奉承也不够漂亮。唯一让他的心情不算太差的是眼前这个陌生巫师似乎比不知变通的韦斯莱洞悉生存之道。
“噢?你能为我效劳什么?”卢修斯纡尊降贵地停在那里。
斯图鲁松法官已经很久没在魔法机构内被巫师用鼻孔蔑视了,他耸耸肩,“那要看您所在的部门报修什么。”
“报修?”马尔福先生的脑回路里不存在维修保养处这个编外小透明。
“英国魔法部维修保养处愿为您提供帮助,只需挥挥魔杖。”海姆达尔一本正经的说。
卢修斯深感自己在浪费时间,拂袖而去。
亚瑟看着他的背影道:“不和他混一个圈子的巫师跟他搭话会被他视为溜须拍马,平时如无必要别搭理他,马尔福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上等人。”
这里的卢修斯没有妹妹,他和这个世界的马尔福没有丝毫关系。见识到本地马尔福先生一丝不苟的业务表情后,海姆达尔对亚瑟的话深以为然。
海姆达尔回到破釜酒吧已经是夜里10点,在楼下的酒吧就着记忆里老爷做的红烧排骨吃了一顿不怎么可口的晚餐。
回到房间后在简陋的盥洗室内冲洗干净,爬上被他打理到“面目全非”的床——豆荚终于勉为其难地睡在了床上,掏出魔法镜子期待新一轮的家庭电话。
更新一下:家庭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