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目的达成后神秘人准备卸磨杀驴还是论功行赏,目前不得而知。研究还没出结果就往上套“伟大”的定义的人说不定真能和英国最严重的自大狂患者培养出可歌可泣的友谊,毕竟他们拥有共同语言。区区英吉利并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莫非神秘人准备冲出英国迈向世界?
“神秘人的目标从来没有变过。”斯内普说。“所以对于这个发现我并不感到意外。”
海姆达尔恍然,“想必建立纯洁的巫师世界所指的并不仅仅是英伦三岛。”说白了就是继承发扬开拓先驱们的大无畏精神,肃清巫师世界,将纯洁进行到底。
霍林沃斯头疼的揉揉鼻梁,“又来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
“您可以就此事正式和邓布利多教授取得联系,小打小闹恐怕于事无补了。”斯内普沉吟道,“我去和贝拉特里克斯谈谈。”对于这个素来以忠诚良将自居的女巫来说,神秘人的秘密计划不啻为一记沉重打击。
霍林沃斯提醒他千万把握分寸。
教授也挺头疼的,“也许我应该请示过‘主人’后再说。”
“你在想什么?”霍林沃斯发现海姆达尔一脸深沉,平时可不这样,在讨论案子上他很有积极的参与精神,今天却跟蜡烛似的不点不亮。
“我觉得……”海姆达尔含含糊糊的说。
“觉得什么?”
“还没想好,我脑子有些混乱,等想好了再和您汇报,请原谅。”
霍林沃斯与斯内普对看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困惑。
海姆达尔抱着《巫师医疗的疯癫与冷静》坐在木桥旁的长凳上翻找,来往的学生本想跟他打招呼,但见他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纷纷熄了念头。以为他在复习功课的低年级被他高度集中的学习精神折服,几个行动派当场效仿,步履匆匆的走向校图书馆。
又翻过去一页,海姆达尔吐出口气,然后张口咬住羽毛笔的一头,咔嚓咔嚓的声音,笔上的羽毛被他咬断了三分之一,只见他嘴还在嚼动。
吃完一根巧克力布丁味的羽毛,海姆达尔这才想起笔光秃秃的没毛了,他丢下笔头,从笔袋里摸出一包制作得惟妙惟肖的替换装,捡了根淡红色的草莓味。一切就绪后他再度低头,哼哼唧唧的念着上面的文字,不时咬着羽毛笔舔啊舔。
当他吃完三根羽毛,德拉科和耶尔出现在长凳旁。
德拉科直接在他身边坐下,并从摆在他手边的透明包装里抽出一根柠檬酸酶味的羽毛含在嘴里。
“这是你的。”耶尔递来一本相簿。
海姆达尔翻开,发现里面是他们几个一起拍摄的活动照片,欣喜的说:“大家都有?”
耶尔点头,“还有我们和几位教授的合影,我想等学期结束前再补拍几张,最好每一位教授都能拍到。”
“到时候别忘了叫上我。”海姆达尔连忙说,又拉住德拉科。“还有我表弟。”
“怎么可能会忘,我还指望和克鲁姆教授多拍几张呢。”耶尔咧嘴,而后扫了眼他正捧着研究的厚重书本,没什么明显情绪的说:“有进展吗?”听上去像是闲聊。
“暂时没有。”海姆达尔咬下几片洒满糖霜的绒毛。
“早晚会有的。”
海姆达尔停顿了下,最终选择假装若无其事。
“你喜欢四柱床?”
“四边围着帷幕让人很有安全感。”
“在学校的七年还没睡够?”
威克多想了想,“大概吧。”
海姆达尔盯着那栏填空,说:“我喜欢金属架子的床。”
威克多拿过他填写的那一份,见上面写着黑色铸铁床架。
“你喜欢花坛边上的围栏那样的?”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要不木架子床吧,有没有帷幕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