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这些记者像兔子似的到处打洞,胡乱窥视,信口开河,乱了章程,还不如提供一个正式舞台,让他们公平竞争,随意发挥。
把记者们圈在一个地方,让同业者们相互监督,要乱也是他们自己窝里斗。
如此一来,由记者引出的麻烦就会相应减少,联盟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可以说这是魁地奇联盟历经了数百年的坎坎坷坷,从血与泪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融入了几代人的心血和精力。
这天海姆达尔一早就起来了,和同样兴奋难当的德拉科冲到楼下的饭厅匆匆吃了早饭。
而威可多天没亮就已经出发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奶糖一边拖着宠物笼子,一边朝大门那儿挪,一见到海姆达尔立刻丢下笼子,兴奋地绕着他转圈子,然后又拼命把那笼子朝他脚边拱。
望着它亮闪闪的眼睛,德拉科不忍地撇开头。
海姆达尔根本就没打算带它去,虽说手里握着希腊魔法部开具的伪兽证明,却还是极力避免让奶糖在公开场合露面。
要知道,天底下的有心之人何其多。
但是,看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海姆达尔实在不忍心浇它冷水。
于是蹲下身商量道,“我把你变得更小些,大概这么大,”拿手比划了一下。“咱们也不用笼子了,我就把你抱在手上,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
话没说完,奶糖就理解的蹭了蹭他的腿,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海姆达尔叹道,“委屈你了。”
不一会儿,二人一兽出了门。
海姆达尔抱着奶糖,德拉科负责找门钥匙。
威克多昨晚留给他们一人一张入场券,两张并联,大约有贺卡那么大,入场券的背面画着雷克雅未克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市区内的门钥匙集散地。
离落月公馆最近的门钥匙就在相邻的一条街的街头。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里。
标注的地点是一间酒吧,红色镶大块玻璃的木门大敞着,门边靠着一辆黑色老式自行车,自行车的龙头前挂着一盆绿油油的植物,龙头上有一盏闪着黄光的灯,不知是坏了还是为了吸引客源,大白天小灯却时断时续的闪烁,像夜晚的霓虹灯。
他们走进酒吧,浓郁的酒水芬芳扑面而来。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
因为天色尚早,酒吧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半截黑色围兜忙进忙出地搬弄桌椅。
“本店不对未成年人开放。”那男子头也不抬的说。
海姆达尔没能听明白,但知道这是暗号,昨晚威克多和他提过。
与表兄交换了个眼色,德拉科用英语朗声道,“我们是来看球的。”说着举起手中的门票。
那男子一楞,然后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就当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以为他听不懂英语时,那男子用蹩脚的英语断断续续的说:“票子给我看看……那个……”
德拉科立刻把票递给他。
他松了口气,急忙接过打量了几眼,确认无误后交还,又道,“那儿,进门就是了。”
德拉科点点头,海姆达尔朝他笑了笑,与他擦肩而过。
那男子却怔了一下,半晌后大惊失色,等他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孩子手里抱着的似乎、好像、也许、可能是那啥时,那对表兄弟早就走得没影了。
门里放着老旧的抒情法语歌曲,与门外慵懒的爵士乐遥相呼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一把摇椅上织毛衣,五颜六色的线团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