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池清是个门外汉,也知这走火的严重性,童百熊话音刚落便急道:“好端端怎会走火?”
童百熊闻言怒道:“还不是你小子惹的货!要为了你,东方兄弟会……”话至一半霍地止住了住,道:“现在废话这么多做甚,还不快救人!”
池清心中虽是纳闷,却知此时不宜刨根究底,无奈对这内力之事一窍不通,只得心急如焚道:“这走火又该如何救治?”
提起这童百熊心中又是一把火,吼道:“一般练功走火的人不是丧了命就是疯癫不清,老子怎么知道!”这走火本就是习武之人的大忌,真正走火之人能保得性命已是大幸,根本无法可治,可要他眼睁睁地瞧着东方兄弟出事却是万万不能的,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道:“你快扶着东方兄弟坐下。老子试试能不能用将他体内流窜的内力平息住。”
池清闻言,忙照着童百熊的话照做,怎料却教人扯住了衣袖。
“池清……”东方不败扯着池清衣袖,轻声唤道。
“东方。”池清闻他开口,忙不迭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东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事。”话刚出口便觉喉间涩得很,其实这话他说的委实没底,可东方若是出了个好歹,他绝不会苟活。
东方不败强压下躁动内息,道:“回黑木崖。”
童百熊在边上闻言,急道:“东方兄弟,你现在这情形最忌颠簸,怎么能回黑木崖。”
东方不败重复道:“回……黑木崖。”
池清虽不知东方心中究竟如何作想,可唯有他自身最了解自己的状况。干脆心一横,朝童百熊道:“回黑木崖。”说罢,当即撑着东方不败朝马车走去。
童百熊暗恨东方不败这倔脾气,却也是无可奈何,朝玄武道:“玄武兄弟,你瞧瞧这状况,你要吵要闹还是等东方兄弟好了再说罢。“说罢,匆忙同池清一块上了马车,玄武自是知道事分轻重缓急,当即收刀入鞘跟了上去,一行人匆匆朝黑木崖赶。
玄武上了马车,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玉瓶递到池清面前,道:“这是宫廷疗伤药百灵丹,能缓解内息躁动。”
池清瞥了玄武一眼,所谓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要里边掺了甚么毒那可不得了,可瞧着东方这副难受的模样亦是舍不得,拔出瓶塞从里取出两颗药丸,如果一颗放入自己口中,这才将另一颗喂入了东方不败口中。如此这般,哪怕这里边真掺了毒,玄武也得乖乖掏出解药。可玄武在边上瞧着却是不禁心疼,这百灵丹可是宫廷秘制伤药,剩半口气也能拉回一条命,竟让池清拿来试毒了……倒未多说,起身撩开车帷坐到马车外去了。
童百熊见东方不败服下丹药,道:“我替东方兄弟调息内力试试。”说罢,运转内力便想替他平息内息躁动,怎料内力方注入,便觉一股灼热之气在东方不败体内四处激荡,险些将他体内平息的内力勾得一块躁狂,匆忙撤力,急道:“东方兄弟内力深厚,合我们几大长老之力也不见得能将其平息,贸贸然施力只会勾得他人一块走火。为今之计便是找一个内功比他深厚之人才有可能将他内力平息,可上哪去找比东方兄弟内力更深厚的人呐!”
池清瞧着东方不败紧咬着牙关按捺,额上布满密密的汗珠,亦是忧心忡忡,朝童百熊道:“既是如此,童大哥你先去外边,有事我会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