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道:“盈盈,你正如你东方叔叔说的一般聪明伶俐,心思之巧,实不输于大人。可饶是你天生聪明伶俐,总不能将人天下人都当成傻子罢?我如此跟着你下山,岂不无端给你添个人质在手?哪怕是书呆子,也未有此般之傻的。你还是老实同我说罢,究竟是谁让你如此做的?”
任盈盈闻言并无丝毫慌张样,道:“向叔叔让我如此同你说,反正今儿个你跟着我下黑木崖也罢,不跟着我下黑木崖也罢,反正这黑木崖你是下定了。我年纪虽小,可搞定你这一书生却是游刃有余。你若不愿,顶多我费些力气将你砸晕带下去而已。”
池清闻言失笑,道:“如此这般,小生是非和你走不可了?你就不怕我为了不落到你们手中而咬舌自尽?”
任盈盈闻言,格格笑道:“你倒是可以试试,反正向叔叔手中已经有了个孩子,加上你不过是添些胜券罢了。这些事告诉你也无妨,省得你傻乎乎地教人蒙在鼓里。你可知东方叔叔为何要留着杨莲亭不杀?向叔叔早已查探过了,前两年东方叔叔刚即位不过一年便升了杨莲亭为神教总管,随后杨莲亭莫名其妙地纳了一个相貌平凡的小妾,要知道杨莲亭那会已是日月神教总管,想要甚么美人没有,为何偏偏娶了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可要说他真喜欢这女子到容貌也不介意倒也不是,杨莲亭将那小妾娶回后从未同房睡过,如此这般却陡然冒出了个一岁多的娃。他人只道这女子乃是杨莲亭升任教主前便有的相好,这孩子也是那个时候生下的,如今纳了那女子不过是想给孩子个名分。可依着东方叔叔同杨莲亭的关系,如何能容得那个女子和孩子存在?”
池清听着任盈盈说着,心中亦是觉得东方同杨莲亭二人的关系值得教人生疑,杨莲亭敢如此放肆定是有个理,却不知任盈盈所说究竟是真是假,便道:“依着你的意思,这孩子是东方的?”
任盈盈道:“方才向叔叔下山前匆匆过来同我说,东方叔叔霍然要贾布护送杨莲亭一家三口下山,这事你可知?”
“这倒不知。”池清诚然道。
任盈盈笑道:“向叔叔说贾布要不知要送他们去何处,待他们下了黑木崖,他便会设法将孩子抢来。若是东方叔叔出教寻了,那便代表这个孩子待他很重要,可若东方叔叔无动于衷那便是他猜测错了,叫我莫要轻举妄动。如今东方叔叔去了个把时辰还未回来,你不觉得事有蹊跷?”
池清闻言,道:“你们如此挟持孩子为哪般?难不成那向左使想篡位做教主?”
任盈盈道:“我只是想找回我爹爹。”
池清闻言,纳闷道:“你要找你爹爹劫持孩子做甚么,难不成你的爹是教东方给绑走的不成?”任盈盈道:“我爹爹本是日月神教教主,两年前莫名失踪,随后东方叔叔即位,各中难不成真与他并无丝毫关系?”
“所以你和向左使绑了孩子准备要挟他说出孩子的下落?”池清道。
“这些事原本并无必要同你说,可我觉得你该是个识相的人,究竟是让我打晕了带下去还是你自愿同我一块下去?”
池清心道她这简直同挟持无异,自己若不识相不过是多吃些苦头罢了。且依着他对东方的了解,若非待他异常重要之人,决计不会花这般心思。所以那这孩子哪怕不是他亲儿,也是待他甚是重要。既然孩子落在了他们手中,再添自己一个倒也同他们说的一般,多添些胜券罢了,道:“小生乃是读书人,可经不得你这一打,自然是乖乖同你下黑木崖。”
任盈盈闻言瞪了他一眼,道:“你莫要耍甚么花招,否则我一刀送你归西!”
池清啼笑皆非,自己何时竟落魄到竟要受一女童的威胁了?挑眉淡笑道:“小生不过是个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若连小生都解决不了,还想对付教主?”
任盈盈哼了一声,倒未在多言,领着池清一同出了小舍。也不知是当真是轻看了池清或是甚么,竟连给他下药或用刀抵着后背都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