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眼下一片青黑,握着剑的手微微用力下压, “我犯了哪条律法, 要被捉拿归案, 可有文书?”
青锋青刃闻声来帮忙, 至此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场面了。
衙役自然是拿不出来的,可就这样走了,太原府的威严何在。
左右粮已经买妥当了,他爹也没说不能不暴露身份,贾赦不欲与他们再纠缠,命青锋道,“取我的令牌与他看。”
青锋贴身取出北部大营先锋军的金牌,正面铸造一只龙子睚眦,背后是徽记等。
“我们公子是荣国公世子,难道你们还想造次不成?”青锋怒道。
衙役们当然知道荣国公,可他们这样底层公务员如何会分令牌真假,既有些意动,又有些不敢信。
贾赦看他们犹豫,便收了剑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我和你们去见太原令,前面带路。”
众衙役一合计,其中一人讪讪笑道,“那就辛苦公子和我们跑一趟了。”
“等着吧。”贾赦“砰”就摔上了门。
他弯腰捞起被团在床尾的衣服,发现已经皱得咸菜干一样没法子穿了,抱怨道,“江南织造的料子就是不禁折腾。”
青锋给他送热水,看他捏着衣服直皱眉,还觉得挺纳闷的,“姚先生又去买糖葫芦了吗?这一大早的,卖糖葫芦的也没出摊儿啊。”
“闭嘴。”贾赦干脆道,将衣服扔了回去,想去包袱里取件新的。
随手打开个包袱,里头是温润的天青色。
他面无表情地撂开手了,去找自己的。
这次对了。
没良心的,老子就说了这两句话,跑得树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