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der大声地笑起来,他们改变了话题,但是他依旧反复逐磨着Ian对他说的话。他自己问自己,难道他居然对这种过山车般的生活痴迷到如此地步?是否他有能力稳定下来平静地生活?他是否总是不停地为自己和自己的主人制造新的要解决的危机而破坏两人的关系?Mulder不想让自己或Skinner再经历一些更疯狂的事端,在过去的十个月里他总是不断地制造一些出来,而且……他十分担心这是他行为模式无法分割的一部分,他可能永远不能克服它。
(2)
几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他跳起来,震惊地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他很高兴能把这些糟糕的想法推到一边,好热心地向新来的客人炫耀自己的标记,因此他急切地快步来到门边,看到Elaine和她的sub,David一起站在那里。Elaine罕有地穿得不那么正式——她是个喜欢只要有可能就尽可能炫耀自己丰满的身材和长长的金发的女人,因此她包裹在一件与她眼睛颜色相配的蓝色天鹅绒紧身外衣里——这件和她在他失败的标记派对上穿的那一件非常相似,只不过不那么考究。她不是苗条的女人,这件外衣勾勒出她每一丝线条突出她那不可思议的性感。David无疑没办法让自己的眼睛从她身上移开。他的穿着也毫无瑕疵,一条烟灰色的斜纹棉布裤和与他的女主人一样的蓝色衬衣——只是Mulder感到David可能和自己一样是被命令穿成这样的。
“不错,你看上去比我最后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要好得多,Mulder。”Elaine一边说一边把他搂到她丰满的胸前在他的脸上赠与一个吻。Mulder与David握手然后让Elaine透过灯笼裤上的薄纱检查自己的标记。“真漂亮,亲爱的。”她怜爱地拍拍他的手臂说。“感谢上帝它终于发生了。我总是说除非Walter把他的标记放在你的身上你不会真正地满足,现在……不错,现在看着你,我知道我是对的。“
“对。“Mulder感到自己有点脸红。“它很了不起,Elaine。直到它发生前我不知道它有多了不起。”
“我知道,我认为Walter也知道……但是你总是对你自己的需要有点无能,亲爱的。“他温柔地说。Mulder无法反驳这个评论,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哈,这是Walter神秘的客人。”他咧嘴笑着。他的主人出现在走廊上,Mulder看着他请求他的允许自己问候新来的客人。Skinner点点头,Mulder深吸一口气,打开门。Hammer站在门外,在他身边重重地靠在一个手杖上的,是Murray。他穿着一件他通常风格的飘洒的土尔其式长衫,鲜红色加亮金图案,但是即使是外衣上丰富的皱褶也掩饰不了最近的那场大病使他减轻了不少体重。他的脸颊有些苍白并凹陷,但是他的眼睛因永不知足的兴致闪闪发光,即使一场严重的心脏病,生活中也没什么是可禁止的。
“啊哈,我看到年轻的小野兽被抓住了颈背,最终得到了狮子一个火热的吻!”他一边大声宣布一边用他的手杖指向Mulder的标记。
“哦,上帝!”Hammer高高地扬起双眉。“这是我从医院领他回来后他第一次露面,我知道他表演过火。”
“Murray?”Mulder热情地摇晃着这位头发斑白的top的手。“你还好吗?”
“是的,我亲爱的男孩!我回来了!关于我死亡的谣言太夸张了。”Murray有意以让别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耳语。
“我不认为有人认为你会死,Murray。” Skinner走过来问候朋友时笑着反对。“但是你看上去的确比我最后一次看到要该死的好些。”
“而且,”Murray大声通报,“医院的食物是骇人听闻地可怕,Hammer给我制定的菜单只能适合那些听话的lapin(译:雄阉兔)。”
“他是指兔子。”Hammer做个鬼脸说。“自从我把他接回家后他对新菜单就没停止过抱怨。”
“是时候,”Murray用他那种低沉、急促、生动的声音说,“让一个sub了解他的位置——但这里的这个男孩,”他用他的手杖轻拍Hammer的背,“这些天一点也不听他的主人的话。”他悲叹。
“Murray,当你好了后你可以说给所有人听。”Hammer回答,Mulder注意到他是多么温柔地握住Murray的手臂帮助他慢慢地走到另一个房间里。Murray可能表现得不错,但很明显他依旧处在心脏病发后的恢复过程中。
Mulder不知道Skinner什么时候在冰箱里塞满食品,因为他自从标记后的一周里肯定没有让他的主人从他的视线里消失过。可能某天晚上他在他的奴隶睡着后上网定购的,当他们吃着伴着色拉的意大利鱼拼盘、美味的巧克力和椰子馅饼时Mulder想。餐桌上的交谈是活泼的,Mulder发觉自己沉默着。他凝视着身边说着、笑着的脸,奇怪他是否曾经习惯于这类轻松地常态。这些人,不知何故,慢慢地,甚至没等他明白过来就成为了他的朋友,以前除了Scully和Skinner,他从来不曾真正地有过任何朋友。他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是这个团体的一部分,他确实属于这个轻松的晚餐聚会,然后有丝小小的怀疑的声音在心中叫啸着,从长远来看他是否真地会很高兴地喜欢这些。如果这样的场合是他的生活,而不是迄今为止已加上标记的戏剧性场景,是不是就足够了?简单的朋友关系和了解并接受他的人们的陪伴能使他满足吗?或者他会永远渴求某些东西吗?他需要那些与Krycek的战斗、以及追着自己的尾巴无终止地寻找很久以前他就不再理解的问题的答案的行为吗?他不知道答案,甚至也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当他的主人注意到他的沉默并打个响指招唤他的奴隶跪到他身边时他松了口气。他有借口免除了社交的义务,但同时他知道这不是他寻找的答案。他不能利用主人躲避对自己和自己个性的怀疑,但不是现在。至少,现在他轻松一些,允许从自己的问题上转开。他喜欢听他的朋友们交谈,发现他不用投身其中要轻松地多,在任何情况下Murray和Elaine出席时其它任何人很难插上话。晚餐之后他们的客人们坐到起居室里,但是Skinner落在后面低头看着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