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到胸口的巨痛,低头看到他身体上血淋淋的刻印,痛苦地记忆潮涌而来。他
把膝盖收近胸口,双臂环抱住双腿,因为寒冷和巨大的打击,他的牙齿打颤,撞
得咯咯作响。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的脸一定是肿胀不堪了。他的一个手腕疼得
很厉害,他觉得它很可能已经断了。呼吸时他的肋下生疼,不用尝试他也能知道
,他凭自己的力量是站不起来了。黑暗中,他的脚碰到一样东西,他伸手过去摸
,感到的是冰冷的金属。他的手枪。Krycek把他的手枪留给他了。不论是因为仁
慈,还是为了报复,他都无从知晓,他坐在黑暗里久久地注视着它,努力想厘清
思绪。
过去也有过一次,他也曾在黑暗里凝视着他的手枪,艰难地决择是否要结束自己
的生命,而现在这一次,自杀的理由几乎跟上次一样充分。
他背叛了他的主人,那个他在这世上最深爱的人。他掉入了一个愚蠢的陷井,而
要被责怪的只有他自己。Krycek,Skinner,Scully --- 他们都是对的。他每次
都犯同样的错误。追逐着Samantha的影子,每次都抓住不放,最后发现的只是一
些破碎了的幻想。他感到自己既渺小,又可怜,在黑暗的仓库里非常孤单。他举
起手枪,用冰冷的枪口指住自己的头部,等待着。冥冥中有什么东西阻止他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