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他的眼中，整个广场都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孔宣忽然想到了古老的传统，信徒给予神明信仰，而得到信仰的神明则会实现信徒的梦想。

在他比较熟悉的神仙之中，只有杨戬一个还遵循着古老的传统，他本人就像是现在神话中流传的最典型最完美的神仙形象，仁慈、谦逊、善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给诚心信奉自己的信徒回馈。

某种意义上，非常非常了不起。

然而，这种对古老传统的坚守却是孔宣完全不能理解的，他生在洪荒早期，实力的提升全靠厮杀以及修炼，人类在他出生的年代还没有走上历史舞台，什么信仰更是不存在的。

孔宣曾经问过杨戬：“为什么你要回报他们？”他完全不能理解。

杨戬只是笑着回答道：“可能只是想感谢他们对我的信任与喜爱吧。”他道，“就算不看信仰之力，被人喜爱被人信仰，都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更不要说他们的爱还能转化为神明本体的力量，这样的话，不就更要感谢他们了吗？”

当时孔宣还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换了一种思维方式。

他能够感觉到，在场粉丝心中对他慢慢的喜爱之情，而且与那些试图索取回报的信徒不同，他们的爱是单向的不求回报的，是真诚的。

就算是他，都不能抵挡这种存粹的感情。

某一瞬间，孔宣忽然获得了某种明悟，就好像是从出生开始就独来独往通过修炼不断成长的他，忽然感觉到了背后信徒的力量。

他曾经以为，两教两位圣人的战争是出于对气运的争夺，但是现在看来，不完全如此。

当时的他们，心中绝对留有一席之地，给跟随他们的弟子，所谓的一线生机，给予的从来不是个人，而是他们与他们身后的所有人。

明悟到此，孔宣忽然产生感慨，他在签完名后把签名板送给自己的粉丝，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能够如此不求回报地喜欢我。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正在批改文件的帝俊，忙着研究文书的东皇太一，又或者是归隐已久的元凤，或者与他们处于差不多境界的洪荒大能，都感受到了从天道降下的一缕金光。

帝俊掐指一算，随后露出了见鬼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