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在一干尚书侍郎和同知面前,还不配有座位,站到了黎臻身后,静静的观察一切。
屋内除了白尚书外,还有那天筵席上的几个脸熟的官员,而且虽然杨公公没在,但是他身边的一个得力的养子杨奇却在。
而锦衣卫这边就不说了,黎臻跟杜同知都在。
不用说,又是一次大佬开会。
聚齐这么多人,肯定不会是为了几个小丫鬟之死出头,必然有别的打算。
果然,就听白尚书踌躇满志的道:“黎同知,我们正在商量如何捕捉鲛人,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黎臻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的打算,不慌不忙的道:“白尚书,如何确定这次行凶的就是鲛人?我们刚才也问过卓少爷了,他说什么都没看到。”
“他虽然没看到,但是我家的家丁看到了,那人钻进河中,一条尾巴打了个水花,然后才潜入的水中。”白尚书兴奋的道:“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条鲛人,仅仅是一小片鳞片就能医治百病,若是能捕捉到一条,献给陛下,哈哈哈,那可真是奇功一件。”
宋映白观察在座的所有人,脸上无不露着兴奋。
尤其是那些跟白尚书一样,在南京“养老”的官员。
若是真的能捕捉到鲛人,献给皇上,那么龙颜一悦,必然能把自己拯救出南京养老院,焕发政治生涯第二春。
黎臻淡笑道:“看来白尚书胸有成竹,不过,请问,就算这是一只鲛人,但他现在回了大海,如何能捕捉到它呢?大海茫茫,一望无涯,捕一条鲛人,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了。”
白尚书道:“黎同知有所不知,听说鲛人很喜欢和人类交配,故此古时流下一个捕捉鲛人的法子,将人置于小船之上,放于大海之中,附近的鲛人嗅到人类的气味,便会浮出水面,将人掳走。如果方法得当,此时出击,必能将其捕获。”
宋映白暗想,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放饵钓鱼么,只是饵换成了人类。
照这么说的话,那么那个死去的丫鬟,难不成……
白尚书朝他身旁的庶子白立彰道:“彰儿,你来说说。”
白立彰向在座的各位行过礼,“我盘问了几个丫鬟,她们说雨湘几天之前便已出现神志不清的状况,有的时候会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我不跑了,我跟你回去’或者‘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要吃我’诸如此类的话,所以有理由相信,雨湘口中的‘夫’很可能就是这个鲛人,正应了我父亲刚才说的捕捉鲛人的方法。雨湘极有可能是鲛人的新娘,鲛人上岸便是来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