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苦笑道:“看来我被河水冲到了另外的地方,之后被现在的父母捡走养大了,难怪小时候三哥总说我是捡来的,不过,养父母一家人很好,对我也非常好。”
裴怀珹道:“对你好,还将你过继出去?”
考虑到哥哥的性格,千万不能让他对宋家产生敌意,“毕竟伯父是户部侍郎,做他的儿子,对我的益处更大,只是,他身体不好,我刚过继,他就去世了。”
裴怀珹道:“我还是认为正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才将你过继了出去。不过,正如你所说,名义上的父亲是宋俞业,对你更有好处,说出去好听。”
他有切身感受,就算爬得再高,但身为太监的养子,别人明面上不敢说,但心里必有非议。
“哥,你又是怎么到京城做了锦衣卫的?”
裴怀珹微笑,“你先说你怎么来的。”
“我花钱来的。”宋映白斩钉截铁的道。
裴怀珹一怔,被逗笑了,“当然不是指这个,你为什么不读书,要来做锦衣卫?”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宋映白挑眉,“我读书不在行的,我觉得做锦衣卫挺适合我的,况且,这不还跟你重逢了,看来都是命里的安排。”
“话虽这么说,如果有可能,你还是读书的好,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裴怀珹道:“我的经历就复杂了,咱们失散后,我被拐子抓住,卖到了京城附近给人筛沙子,后来……又被卖到了裴能在宫外的府邸做小厮。没多久,府里请了武师教小厮功夫,用来看家护院,我学得很快,脱颖而出。后来,我费了点心思,成了他的养子,一步步直到今天。”
“哥,你吃了很多苦吧?”
“不算什么,幸好不是你。”裴怀珹温笑道:“为了找你,真的什么办法都用了,甚至还找人算命,有好几个算命的都说你死了,导致我一度信以为真,还去义州挨个筛查死去的少年,哈哈,现在想想,真蠢。”
“……”宋映白道:“那,咱们的亲生父母,你找人算过在哪里吗?”
“我记得你的生辰八字,他们的……我不记得了……关于他们的一切记忆,好像都被抹去了,我只记得你的小名叫痒痒,因为你特别怕痒,别的……包括姓氏……都没印象……”
宋映白有点后悔,如果裴怀珹早点找上来,他在地狱井的时候就问一问了,现在想问也没机会了,他可没信心还能进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