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映白快步往自己的院子奔跑,翻身跳进后院墙,从走时留的后窗钻了进去。
才进去脱了衣裳,就听外面院门咣咣作响。
他忙脱掉夜行衣塞起来,突然他发现,虽然自己一脑门子的汗,但两只手因为一直晾在外面,加上贴着瓦片的关系,冷得像冰。
他赶紧不停的搓着,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暖和过来,效果有限。
他只能将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身上,当即冰的直抽气,凉凉凉。
“老爷,您慢点,奴婢给您掌灯。”
“你们怎么开门这么慢?”
宋俞业的声音越来越近,显然已经走进了院门,正往屋子来。
这边,宋映白的手还没捂热,跟正常的温度还有差距,至少不是一个在温暖的被窝里刚起床的人的手温。
突然,这时就听宋俞业生气的骂道:“你是怎么走路的?”
“老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本想将剩粥倒掉的,没想到撞到您身上。”是尤枫的声音,充满惊恐,“奴才给您擦干净。”
如此拖延了一会,宋映白觉得恢复了不少,主动打开门,语气“不悦”的道:“大晚上的闹腾什么?我白天站班快累死了,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啊,是父亲大人。”
宋俞业脚边一摊米粥,而采枫正跪在那里,给他擦鞋面的残粥。
“为父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睡下了。”宋俞业嘴上这么说,但行动却没半点退出去的意思,等采枫将粥抹干净,大步朝他走来。
宋映白只能请人进来,“父亲大人里面坐。”
宋俞业走到外间小厅坐下,招呼宋映白坐到他旁边,叹道:“我本来也睡下了,但是突然想到如果我去了,你那个不省心的三哥怕是会为难你,想抢夺你的家产,所以我想,趁着我还能动能写,写一份遗嘱给你,将家产继承的事情彻底定下来。到时候不管怎么闹,都不会撼动你的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