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榕还想推辞。
黎臻以玩笑的语气道:“韩千户,你就让他请客吧,他最近手头富裕了,咱们得让他出出血。”
“就听大人的。”韩榕笑道:“那就走吧,我知道一家好酒楼。”
韩榕转身在前面带路,黎臻这才将搭在宋映白肩膀上的胳膊拿了下来,而宋映白也感到轻松了不少,被他这么揽着实在难受。
忙了这么久,事情告一段落,宋映白他们找了家酒楼“犒劳”自己,顺便聊一聊。
到了一处酒楼,叫了雅间,韩榕本想叫唱曲的歌伎助兴,但是黎臻觉得闹人,于是这个提议作罢,三个大男人干巴巴的喝酒。
不过酒过三巡,聊起天来,倒也不觉得冷清了,韩榕不是外人,就将发生在翟家身上的事情也跟他说了。
韩榕眯起眼睛思忖,“风水真这么厉害?盗风水能盗个驸马出来?”
“但是反噬起来也很厉害。”宋映白抿了一小口酒,“我觉得自打上次地震,将墓穴震出了裂纹,这个风水局就破了,李家的人能遇到我和黎大人,多少意味着他们开始走好运了。而翟永呢,眼睛红得跟妖怪一样,驸马做不成不说,这辈子怕是也好不了了。”
盗来的东西,终有还回去的一天。
黎臻道:“罗刹鸟是怨气化作的,想要赶尽杀绝实在太耗费精力,还不如换个驸马来得容易。翟家好几代前就开始盗取别人家的风水,也难怪查不到。这也给之后选驸马提了个醒,要更加谨慎。”
“对了,咱们遇到的那个可以化作人形的罗刹鸟,就是头发里都是眼睛那位。”宋映白提起来,心有余悸,幸好他没有密集恐惧症,“她说的九代洗女是什么意思?”
韩榕道:“这个我知道,就是说祖宗的风水只保护儿子,不保护女儿,如果将女儿留下养大,嫁出去的时候,会带走娘家的运势,让儿子们受损。于是为了防止带走运势,女儿们都不留,俗称洗女,而且要持续九代。”
宋映白觉得恶心,“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担心女儿出嫁带走运势,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身为人,怎么舍得杀自己的骨肉。”
韩榕苦笑道:“有儿子的情况下,哪有招上门女婿的,别人会笑话的。”
宋映白仗着自己多喝了几杯,加之也没外人在场,笑道:“我以后就这么做,小两口放我眼皮下面,敢欺负我闺女,就揍死那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