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地被沈懋逼问，她的心里更慌。

慌乱之下，根本就不像平时那样有充足的余裕来调整自己的表情和动作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尽管她没有说话，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肢体语言下暴露无遗。

沈懋痛苦地摇着脑袋，简直无法接受这个让他心痛到无法呼吸的真相——他那么喜欢的女人，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去追的女人，喜欢的人居然是他大哥！

不需要再问了，她的默认就是承认。

这时，杨雨晨终于忍受不住沈懋的追问，也忍受不了他看着她的时候痛苦的眼神，她更加不知道这个情况应该怎么给陆旭交代。

一想到陆旭知道这件事之后可能会对她的惩罚她就害怕，一想到沈烨知道她让沈懋这么痛苦之后的反应她更加害怕。

于是，她猛地一把推开沈懋，扔下一句对不起之后，落荒而逃。

沈懋下意识地伸手抓了一把，没有抓到。

他怔忡地看着自己抓了一把空气的手，没有追上去。

刚才，她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居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简直比沉默还可怕。

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被小泽子给说中了。他当时还说了关于子涵嫂子的不好的话。

沈懋捂着胸口，慢慢地蹲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没有力气站起来。

这真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而他，就在这场可笑的闹剧中充当了主角。

他还把小泽子打进医院去了。

他突然就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从这天起，杨雨晨就没有在公司出现过，第二天，她递过来一封辞职信，还给沈懋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里面说道：对不起，我从看见你哥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他了，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除了在他心里已经形成的伤口上撒盐之外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