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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孙权追问,凌操着才抱拳对孙权说道:“回禀吴侯,我等乃是吴地将领,假若吴地果有战事,我等必当效死上前!可若要我等对政事做出决断,却是颇有为难!”

凌操一脸为难的说了一通话,也是让孙权满心的无奈。

自打做了这江东之主,他整日要考虑的便是如何保住江东在孙氏手中。

江东假若能够脱离大汉自成一国,并非不可,若是不可脱离,每年缴纳一些贡赋,只要还留在孙氏手中,也是他对孙坚和孙策有了个交代!

可如今,他面临的局势却并不是应不应让江东自成一国,而是如何保住这一隅之地,不被朝廷把江东给收了去。

张昭一开口,便是要他亲自前往洛阳向刘辩负荆请罪,顾雍虽说是提出了他前往洛阳很可能被刘辩当场诛杀的现实,却也说不出究竟该如何抉择。

摆在孙权面前的,竟是完全无法抉择的窘境。

“吴侯!”正当孙权也不晓得该如何抉择的时候,一个人站了起来,抱拳对他说道:“江东有长江天险,朝廷大军前来,渡过长江并非易事。只要我等死守长江,便可抗拒朝廷大军。大军出征,须有粮草耗费,朝廷大军自北而来,将士不习水性,调度粮草也是颇为困难!吴侯前往洛阳,无非死路,眼下之计,当击破周瑜,占据长江天险方为紧要!”

又有人站起说话,而且还提出了眼下最紧迫要做的事情,孙权的目光自是落到了此人身上。

说话的这个人,也是须发花白,只不过身子板却不像张昭那样硬朗,站起之后,微微的还有些摇晃。

起身说话的,正是早年曾为孙策向刘协求官的张纮。

当年前往许都,张纮曾留在了那里,后来曹操被汉军击破,他便返回了江东。

只不过张纮由于体质羸弱,回到江东之后,极少过问政事,若不是孙权紧急召唤众人前来议事,他还是在府中静养,断然不会来到这里。

见起身的是张纮,孙权赶忙对他说道:“子纲身子欠安,尚且不忘为某分忧,某心甚慰!”

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张纮对孙权说道:“感蒙吴侯挂念,某何敢不与吴侯分忧?眼下紧要之事有二,其一乃是夺取周瑜领地,将长江天险全盘掌控手中,其二则是将治所迁往秣陵。秣陵乃在南方,且地势繁杂,朝廷大军即便渡过了长江,等闲也是进入不得,吴侯保全家业,应是无虞!”

说完这些话,张纮手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