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刘辩施施然的行了一礼,蔡琰轻声问道:“殿下是于一侧听琴,还是与妾身同坐?”
“你我同坐!”微微一笑,刘辩扶着她在矮桌旁的垫子上坐下。
铺在矮桌旁的垫子,要比寻常的垫子稍稍大上一些,蔡琰坐下之后,刘辩跪坐于她的身后,竟是恰好足够二人坐妥。
被刘辩簇拥在怀中,蔡琰抬手轻轻拨弄了两下琴弦,待到琴弦响起颤声,她才回头向刘辩微微一笑问道:“不知殿下,想要听些甚么?”
“昭姬奏上一曲胡笳十八拍如何?”双臂轻轻搂在蔡琰胸前,刘辩小声说道:“自打昭姬做出此曲,本王尚未好生聆听!”
“胡笳十八拍,乃因匈奴入我中原,妾身感念百姓苦难深重所做。”依偎在刘辩怀里,蔡琰柔柔的说道:“此曲曲调太悲,殿下心中正自不太爽利,此时听它,可是有些不妥?”
“但凡昭姬所奏,无有不妥!”摇了摇头,刘辩双手搂在蔡琰的胸前,对她说道:“本王心中是有挂碍,却并非心绪不高,昭姬只管奏曲,莫要顾虑太多!”
胸口被他搂着,蔡琰只觉着两只手掌正按在她并不是很大的双峰上。
抿了抿嘴唇,轻声应了,她将双手按在了瑶琴上。
纤纤十指轻轻拨弄,随着她的拨弄,一曲带着浓烈悲怆却悠扬清婉的曲子飘荡在夜色之中。
曲调轻柔,在宁静的夜晚,细细聆听,却是异常清晰。
搂着蔡琰,刘辩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
聆听着悠扬的曲调,他没有吭声,也没有半个多余的动作。
匈奴人进入中原之时,他麾下兵马尚少。
当日击破匈奴,虽说有心将之兼并,刘辩手中兵马却是不足。
若是逼迫的紧了,匈奴人再闹将起来,他也定是会手忙脚乱难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