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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一蓬金属反光,刘辩并没言语,他的视线十分迅速的在冬娘紧攥的拳头上扫了一下。

视线这一扫,刘辩的心顿时一沉。

他清楚的看到冬娘紧攥的拳头,拳面呈一个平整的平面。联想到先前冬娘跳舞时将腿高高搬起,那条修长的玉腿隐隐的显现出些许肌肉的轮廓。

眼前的这个女人绝不是寻常舞娘,她练过武,而且武功好似不弱。

“管青,你过来!”看出冬娘练过武,刘辩心头生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连忙朝管青招了下手,唤了她一声。

还有些懵懂的管青尚不晓得跟他们进屋的舞娘竟是个好手,一脸茫然的朝刘辩走了过来。

可她选择的路线,却偏偏不是绕过冬娘,从另一侧接近刘辩,而是径直从冬娘的身前经过。

“小心!”管青刚到冬娘近前,刘辩突然大喝了一声,纵身朝冬娘扑了过去,抬脚向着已经挥起手臂、想要用手中那柄锋锐的小剑扎向管青的冬娘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是又猛又狠,刘辩的脚跟是正踹中冬娘的腰窝。刚刚挥起手中小剑,正要扎向管青颈子,冬娘只觉着腰间软肋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似得,踉跄着向侧面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将冬娘踹倒在地,刘辩一把抽出长剑,纵身蹿到她身前,剑尖直指着她的咽喉,冷声问了句:“你是何人?”

被踹在地上坐着的冬娘仰起脸,满脸忿恨的瞪着刘辩,咬着牙说道:“我晓得她是个黄巾女贼人,我父母双亲与家中兄弟皆是死于黄巾之手,今日本想除了她,却被阻拦,已是生无可念,只求速死!”

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冬娘把脸向侧面一扭,再不去看刘辩。

长剑指在冬娘的咽喉上,刘辩紧紧的拧着眉头。潜意识告诉他,事情并不是像冬娘所说的那样简单,可眼下他在阁楼之上,下面还有多少这冬娘的帮手尚且不清,即便他能狠下心对冬娘刑讯逼供,此处也绝不是最好的所在。

就在刘辩用长剑指着冬娘,正寻思该如何处置她的时候,阁楼下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人顺着梯子爬上了阁楼,将楼道踩的“咚咚”作响。

“殿下!”这群人冲上阁楼,领头的一人伸手推开房门,一头扎进屋内,见刘辩正用长剑指着坐在地上的冬娘,赶忙抱拳告罪道:“我等失职,致使刺客冒做舞娘,险些置殿下于危难,实是罪该万死!”

跟在这人身后上楼的是一群穿着百姓深衣的蓟州军兵士,那群兵士站在屋外,在进屋的这人说完话之后,全都双手抱着已然出鞘的长剑,剑尖直指脚面,对屋内的刘辩说道:“我等失职,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