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娇道:“你还记得姐姐生病时,你签过的那张字据吗?”
“记得又怎么样?”黄鼠狼问,而后嚣张道:“怎么?你想找我要银子?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说,你们会救好这个贱人,并且银子不让我拿的。”
陆娇娇嗤笑:“给我姐姐治病的银子我还不至于心疼,但是根据我朝律法,义字最重,你在姐姐危难之时,选择弃之不顾,一点银子舍不得花,
已经算是对发妻背信弃义了,此事若是拉你去官府给县令断的话,一定会判定姐姐无错,到时候和离还不成,还要赏你五十大板。”
“你们少框我。”黄鼠狼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法律,他不信。
沈曜开口;“当初藩王割据,诸侯起兵,天下大乱,先皇靠着仁义之士辅佐才得以夺得江山,所以当初就立了一条,可以高于全部法律之上的铁律,
那便是凡是义字当先,此事若是经官,我们必然在理,此刻跟你在这里废话,只是不想让姐姐跟你对簿公堂,但若是你不领情,那我们也只好去县衙一趟了。”
沈曜说完给了韩宴一个眼神。
韩宴二话不说,扯着黄鼠狼便往外面走。
黄鼠狼一个常年窝在村庄里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有没有这条法律,他正发蒙着,突然见自己被拎走,一时慌乱起来,他朝陆棉棉挥手。
“棉棉,你放过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贱人就这样绝情是不是?”
陆棉棉听了厌恶转头,她拉住陆娇娇:“姐姐愿意跟他对簿公堂,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离开这畜生重要。”
说完,陆棉棉走向沈曜,对他道:“妹夫,咱们现在就启程,最好在天黑前就赶回来。”
“好。”沈曜看见陆棉棉这般决心,也佩服她这份勇气。
在他们这个世道,女子向来艰难,其实黄鼠狼说的对,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对女子的名声都不会太好。
所以他想若是能私下跟黄鼠狼解决最好,可这黄鼠狼是个混不吝,死活不肯和离。
那看来也只能公堂上解决了。
他带着陆棉棉走出去两步,见陆娇娇也跟上来,他回头将陆娇娇叫住:“娘子就在家里等着吧,为夫必定带回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