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过誉了,”李铮笑道:“我这些手下是怎么个样子,我清楚的很。比之边军精锐,却是相差太大。”
此话一出,旁侧的兵卒们都心生不服。
他手下这些人比之边军精锐,就算甲装精良,也多半不是对手。边军精锐可不是冀城下的这些乌合之众,那可都是敢打敢杀,敢于舍命相搏的悍卒!
李铮瞟了一眼,也不在意,继续道:“至于这生角的战马,却是曾经在贺兰山深处发现的几匹,这些家伙生性暴烈,捕捉困难,而且驯化了许久,才堪堪成材。”
这却是撒了个谎。周遭的兵丁,不由悄悄别过头去,暗暗感到羞臊——自家主人撒谎也不打草稿,信口胡言啊这是。
跳过这些没用的闲聊,二人又将话题扯到了近前的战事。
李铮将今日一战,详详细细的道了一遍,引的傅燮惊叹不已。
虽然傅燮深知那王国所率的叛军大多都是乌合之众,但以数十骑,冲击数万大军,这样的壮举,的确让人不得不深感佩服。
最后李铮说到那些甘愿赴死的兵丁,两人不由齐齐叹息。
“都是好样的。”傅燮有些伤感:“可惜不值啊,都怪傅某……唉……”
“为了信念而死,也算死的其所。”李铮叹道:“可惜都是好男儿啊……”
说着,李铮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却露出了歉意:“傅兄,因当时情况紧急,我等没有机会进城,没救出傅兄家眷,实在是……”
傅兄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贤弟不必歉意,”说着,儒雅的脸上,露出强大的自信:“傅某既然没死,那些叛贼必定不敢虐待我家人。即便是傅某死了,量他也不敢乱来!”
李铮听了,心里一转,略略有些明悟。
傅燮名望隆重,杀他都要背负骂名,难以立足,更何况欺压他的妻儿?再则那叛军之中,曾经跪求傅燮撤离的人,想必也会保护好傅燮的家人不被荼毒。三来嘛,傅燮既然没死,自然让人投鼠忌器。
最后一点,李铮想到了那五个仍旧留在冀城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