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沈漱流被他看得慢慢心软,暗里叹了口气不再逗他了,就觉唇上一湿。
是一个很轻的吻。
好像又重重地落在了心尖上。
玳看着他,语气异常笃定:“我知道,你只喜欢我的。”
“我也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逗人的目的达到了,沈漱流却少见地有些脸热,虽然都老夫老夫了,但他家阿玳这么认真地说情话,他还是有点受不住,不自觉地就年轻气盛了。
小腹戳着一个大家伙,玳顿了顿,低声道:“去林子里边点,别让人看见。”
“不会。”沈漱流亲了亲他的发顶,把他笔直的长腿放在自己的腰上,将人在怀里抱起,进了小树林。
“你小声点,不会有人看见的。”
–
汀想来这边解手的,没想到会听到很细微的啜泣声,像是尽力忍着不哭出来一样。
汀看了看这荒郊野岭,远离营地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走了两步,声音清晰了点,小兽一样呜呜咽咽的,听起来可怜极了,
不会是阿云或者阿达受欺负了,不敢说吧?
汀眉头一紧,加快了脚步,可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个陌生少年。
小巧鹿角,金色卷发,纤细的脚踝上还缠着治伤的藤蔓,——这不是今天跟着沈漱流和玳回来的那个兽人吗?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难道是想自己的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