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一看,倒有些好笑。
成年兽人拳头大的果薯被玳削得七零八落的,活活没了一层白肉,切的也花花搭搭的,大小不均,不过,这刀工对于新手兽人来说,也算很不错了。
只是火稍微大了点,有些煮过头,白肉都酥烂了,紫色的芯微微炸开,在小石锅里随热流翻滚,热气升腾之中,倒是清香扑鼻。
“阿玳……”
玳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糖水呢,身后突然发出声音,他被吓得小小跳了一下,转过头,受惊的兔子一样,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抿了抿唇,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阿玳,”沈漱流嘴角勾了勾,摸摸他的头发安抚他,提醒道,“可以撤火了,果薯有些烂了。”
玳果然顾不上他了,着急忙慌地撤了火。
看着锅里酥烂的果薯,有些泄气。
“是不是煮坏了?”闷声闷气地,下意识暗带期许地看向沈漱流。
“还能吃吗?”
“没坏,能吃,这样刚刚好,就是软一点才好吃。”沈漱流流畅改口,十分肯定地鼓励他,“阿玳做的很棒,我第一次做的都没有这么好。”
“真的?”玳半信半疑,觉得沈漱流应该没必要骗自己。
但是转念一想,又想到沈漱流骗自己的也不少,一张嘴就能扯谎,把自己骗得团团转的,还觉得很有道理,下意识就点头。
被骗的便宜多了,沈漱流的信用度在玳这里下降了不少。
——他本来觉得兽人应该都是很真诚的,果然他还是太年轻。
“真的。”沈漱流肯定道,“阿玳自己尝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