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看着他们相牵的手,力道很轻,他稍稍一用力挣开。
可我本来也不想被你牵着。
他想,但还是没说话。
他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像石头一样闷不作响。
而且现在的沈漱流很奇怪,一点都不强势,像是从狼变成了乖顺的小羊。
让他有点不适应,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喜欢你,阿玳。”
玳有些听不懂,但是好像能理解他的情绪。
喜欢,是送宣格花的意思吗?
手指动了动,他忽然有些走神地想,沈漱流的指尖还是凉的,好像都没有热过。
沈漱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继续絮絮叨叨:“我的就是你的,家里所有东西,阿玳都可以用。”
“你也可以凶我,骂我,打我,可以闹脾气,你想生崽子我们就生,不想生也没关系。”
不生崽子也没关系?
玳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更糊涂了。
和他结契,不就是为了生出更优秀的崽子吗?毕竟怎么说他也是白熊部落的第一勇士,很多人想和他结契,就是为了更优秀的后代。
沈漱流顿了顿,语气更温柔,“只要你不找其他兽人,只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依你。”
“什么都……依我?”玳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是感觉很重要的样子。
感觉是类似于争夺更好栖息地的事情(家庭地位),但是又不太像。
“对,什么都依你,”沈漱流没想到他会回答,有些惊喜的侧过头看他,眼里像是有星海,“就是,你说你想吃咕噜兽,我就抓咕噜兽炖汤,你说你想吃白菌子,我就不摘黄菌子。”
“就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