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面露忧色地道:“我也希望是我自己拿错了电报。”
半晌,丘吉尔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因为这个动作,他右边的屁股隐隐作痛。
那是他在日本遭受的枪伤,在这天气恶劣的日子里,因为先前猛烈坐下的动作,导致旧伤发作了。
“shit!”
丘吉尔失态地在嘴里咕哝了一句。
他想到了不久前在美国遇上的,现任美国总统,仙人掌加纳那丑陋的嘴脸。
“贪得无厌的家伙,现在你高兴了吧,一定很高兴吧?该死的扬基佬,还有该死的希特勒,以及那两艘该死的‘恶魔战舰’。”
丘吉尔很想大骂一句:坎宁安辜负了我的信任,但他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开口。丘吉尔拉开抽屉,拿出雪茄,抽起了“闷烟”。
他知道自己很快又要再去一趟美国,然后还得捏着鼻子忍受着那个和他一样的肥胖的美国红脖子恶心的口臭。
上一次,他毫不客气地将他贪婪的伸向大英帝国的爪子顶了回去,但这一次,他将不得不学会忍受。坐在唐宁街十号首相办公室里抽雪茄的丘吉尔,此时已隐隐听到了大西洋彼岸传来的磨刀声。
英国人的悲伤,就是德国人的喜悦。
林汉离开了自己的寄灵舰格奈森瑙号,暂时寄灵在瓦尔基里号巡洋舰上,留在了卑尔根帮助暂时驻留在这儿的快速分舰队监视周边,而汉娜则率主力舰队返回奥斯陆。
取得昨夜史诗般大胜的德国主力舰队,没有直接返回附近的卑尔根港,而是退回了奥斯陆。卑尔根港港口偏小,加上昨天才刚刚占领,现有物资贮备不足,无法给给整个舰队提供必须的补给和维护。沙恩姐妹舰上的406毫米炮弹损耗极大,暂时只能回到奥斯陆接受补给。现在的卑尔根港,只余下了昨夜立下大功的鱼雷艇部队,数艘驱逐舰以及林汉寄灵的瓦尔基里号巡洋舰。此外舰艏中雷搁浅的纽伦堡号轻巡洋舰也在那儿,以及一艘俘虏的被重创的英国驱逐舰。
和汉娜一起被带到奥斯陆的,还有昨夜从海上打捞救起的七百多名英国水兵,他们大半是罗德尼号战列舰上水兵。
在挪威这个气温在零下十几度的冰冷战场上,又是夜间海战,落水的水兵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之所以会俘虏这么多的英国水兵,完全是林汉的“善心”使然。
昨夜的夜战中,罗德尼号和巴勒姆号先后中雷被打瘫在海上。德国主力舰忙着追杀其余英舰,对于这两头“死老虎”暂时没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