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
沈观昨天不惜以死相逼都要离婚,今天怎么突然态度大变?
这太反常了!
难道是为了郑晖?
最近城西那块地皮,听说郑晖以沈家的名义到处打听,想把开发权弄到手。
为了郑晖,他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不离开!”沈观鼓着脸,仰头看他,目光真诚,“谁离开谁是傻逼。”
秦寒远眉头一皱:“不许说粗话。”
“噗嗤。”一旁围观的佣人们笑出来。
沈观这才发现只顾着挽留秦寒远,都忘了这些人被他刚才一闹都跑进来看了。
他耳垂一红,像只小鹌鹑,把头埋得低低的。
秦寒远瞥一眼管家,他识趣地带人离开,到门口时,管家又回头看一眼这一幕,皱了皱眉。
瞬间,客厅里只剩他们二人。
秦寒远看一眼他光着的脚丫子,打破沉默:“穿鞋,吃饭。”
“哦。”沈观直勾勾盯着他走向餐厅的背影,溜到玄关处,本想随便套上一双鞋跟过去,看到并排放着的一大一小浅灰色棉拖,他心中的酸楚再次涌上。
大一点的鞋旧一些,小一点的像新的一样,事实上,就是新的。
他从没穿过。
不止这双棉拖,家里的所有东西,但凡有一模一样的情侣款,他连碰都不去碰。两年来,他每天都试图用这种无声的抗拒,表达他对这段婚姻的强烈不满。
可……秦寒远从未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