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做什么去的,为首那人银盔胄甲,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后边大部队整装齐发,一路行过,留下道交纵清晰的踏痕。
诚如纪怀尘所说,军队冗长浩大走不远。甫一进入太平溪地界,两匹高头大马就紧随逼近。
廉溪琢遭不间断的颠簸颠得唇色发白,不待喘匀气,他狠踢马腹加速,直至冲到队伍正前方。
“陛下要去哪?!”
城防营的周副督统瞧情形不对,起初还想劝人有话好好说,别当众阻拦圣驾。
瞥见廉大学士颔首马上,一副兴师问罪的做派,顿时蔫了半截气势。
蔺衡神色清冷,对投过来的凌锐目光视若无睹。
“你在质问孤?”
“臣不敢,臣只是有一事不明。陛下意欲屠城,就不怕世人口诛笔伐吗?”
“口诛笔伐?”
闻言,蔺衡面上扬起嗤笑:“难道孤会在乎?”
实话。
名声充其量是为历史添墨加彩的陪衬品。
他从不因虚名而活,自然无畏虚名束缚。
就算是拼着这个皇帝不做。
他也要让东洧付出应偿的代价。
“天道不公无妨,孤来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