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外力干扰,蔺衡总算得以暂逃困境休养一阵。
他们不好在长明殿久待,回将军府又恐遇突发状况,便双双挪去长合宫暂住着。
临走前廉溪琢原本特意调派三倍禁卫军驻守,并嘱托随侍宫人,务必盯紧国君陛下,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知会他。
却不想千防万防,让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蔺衡沉沉昏睡一夜,于第二日清晨离奇失踪。
廉溪琢和纪怀尘听闻宫人禀报,忙匆匆赶到长明殿。满殿上下,迎接他们的就只剩慕裎一人。
小祖宗那身赤红衣袍显然被替换过。
伤处擦了新药膏,三五样精致点心摆在床头。
气门紧闭,自是连药汤也灌不进的,因而整个身子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廉溪琢不忍细看,索性别开眼,向跪地请罪的差领冷声喝问:“叫你们时时跟着,为何人不见了才报?!”
“王爷恕罪!奴的确是依照您的吩咐跟着陛下,可晨起陛下说想沐浴,不许奴进汤屋伺候。”
其余几名宫人也道:“回禀王爷,陛下令奴等预备早膳,叫先别叨扰二位。说沐浴完他会亲自去请您与纪将军享用,以证感谢近日陪伴辛劳的诚心。”
啧,混小子。
真诚心体谅他们辛劳,就该少胡折腾两回。
廉溪琢愁眉不展,见纪怀尘欲召集部将寻找,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坏了!赶紧给我一匹马,要腿脚最快的那种!”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