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衡忍不住啧声。
好气。
连纪怀尘都有份参与,他凭什么被排除在外!
听闻这话,慕裎不自在的偏过脑袋,勉强一笑道:“慕之桓是个极谨慎的人,他在淮北做了这些年的闲散王爷,没将野心表露出一丁点儿。”
“我若不受伤,他必不肯完全交付信任。设局牵扯到的细节繁杂,万一放跑,下次再想瓮中捉鳖不定得等到何时了。”
“况且我的阿衡那么疼爱我,怎舍得让我受伤?”
老实说,结尾这句真挺戳蔺衡心思的。
他怄恼的本就不是慕裎有所隐瞒,更像是怄恼自己。一时大意,没护住心坎儿上的小崽崽。
“知道我不舍得让你受伤,还和那老东西一块演苦肉计,就不怕我看着难过?”
蔺衡低声埋怨,仿佛和廉溪琢进行了灵魂对调。
也不晓得是谁苦口婆心劝人家,别整日老东西、老东西的欺负纪怀尘。
慕裎好笑,勾勾他手指轻哄。
“不演苦肉计月泽兰哪会上钩啊,他比慕之桓难对付,而且手里有十个掌握了东洧部分朝臣把柄的死士。那些死士在紧要关头足矣颠覆东洧朝堂,于南憧的社稷也会有威胁。”
“幸而西川对他有一定的防备,目前死士派不上用场,加之东洧现任国君在不间断追杀。要是等月泽兰缓过气站稳脚跟,恐怕是颗威力不小的炸弹。”
“西川那边有你,淮北有父王把持,这两部分我都不担心。就剩他的枝叶需要清理了,我自是要下点血本一劳永逸的。”
太子殿下说的这些,蔺衡大致查到不少。
然而他当年在虎门关中毒意外被救,无从得知‘噬命’的来源,便没往关联上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