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悬挂在房梁之上,坐上去可以舒服摇晃的秋千架轰然倒塌,享龄两个月零三天。
不止秋千架,小祖宗惊悚发现,原本安稳待在炉灶里的柴火不知何时被踢飞出去几根。
火苗一落即着,就在他们亲吻闲谈的间隙,火势朝着没殃及的方向迅速袭进。
先前塌毁的是东面,以防全军覆没,慕裎特意让风旸把油桶跟苞米缸搬到了另外一边。
但现在
空气中很快弥漫出一股苞米在热油下爆裂的谷香。
像是嫌场面不够壮烈,开始是一个,接着就是两个、三个、劈里啪啦的动静起伏不断,随之而来还有漫天炸开乱弹的苞米球。
有蔺衡的保护,慕裎自当没被砸到丝毫。
只是脸色和举锅盖的那个相比,着实难看了好几层
“走罢,要烧过来了。”
声如蚊蝇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种念叨的。
国主大人臊的脚底生刺,索性腰一软,嘴一闭,掩耳盗铃般扎进人怀里装小哑巴。
蔺衡让他惹得失笑,片刻,点点头,足尖蓄力径直跃到门外的粗枝树顶。
宫人们闻讯立即提着桶来扑火。
打水的、散烟的、指挥的,多而不杂、忙而不乱,颇有专职小分队的做派。
慕裎刚想编词赞扬两句宫人组织力强,以此缓和下又一次闹出火灾的尴尬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