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过怯懦,太过自私,才会让你受那么多不必要的苦楚。”
“蔺衡说得对,伤人伤己,愚蠢至极。在你面前,我始终连一个局外人的清明都不曾做到。”
“不论你打我、骂我,或是气我、怨我都好。隅清,我向你请求,不要离开我,哪怕只有一刻。”
那个英勇骄傲的将军终究示了软。
为他的仓皇逃避赎罪,亦为挽留他心悦之人。
廉溪琢静静站着,没有开口,也没有以行动拒绝。
他好似要将自己化进这漫天风雪,与不再重燃的热情一同牢固冰封。
时过良久。
直至伞面蒙上层可见的厚霜。
“走罢。”廉溪琢轻声道:“屋里燃了炭火,我想去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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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敬堂侧面有两间耳房,其中一间廉溪琢曾住过半年。
可能因为来得仓促,屋内拾掇的不大细致。擦净灰尘的案几上摆着香炉和几册佛经,青烟缭绕,墨痕未干。
炭火盆也是临时找来的,寺庙修习不重物欲,没有好炭,就用枯枝烘干当柴火替代。
廉溪琢褪下大氅,只穿简便的长衫靠到火旁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