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溪琢学着他的样子堵回去:“哪个们?我和纪怀尘压根合不来,这点人尽皆知。”
“不打、嗝自招。”慕裎好笑,在人红起来的脸颊上添火加柴。
“我以前罚过蔺衡的跪,放任皇兄对他欺凌,指责怒骂言辞过分,那时我也觉得跟他合不来。”
“咱们不一样。”
廉溪琢有些沮丧的低头。
“我的名姓入了纪氏族谱,名义上,他是我哥哥。”
“也就是说,你承认对他是心怀爱慕的咯?”
在感情问题上人往往藏不住真心话,尤其是当对方所言恰好戳中事实。
廉溪琢眼光毒辣、擅察人心,慕裎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绝顶聪慧的智者交谈,含蓄就成了件无用的摆设。
小舅舅专注扣糖饼上的芝麻,扣一颗便重重叹声气,直到芝麻糖饼变得满是坑洼。
“在旁人眼中,我与纪怀尘总针尖对麦芒,彼此说话夹枪带棒、冷嘲热讽。但极少有人知道,其实,我很仰慕他。”
“怀尘是个军事天才,第一次领兵作战还不到十五岁。他身先士卒,带领五千精锐剿匪平叛,一举扫清南憧西北部的动荡。”
“二十二岁时他已然是副军中郎将了,骁勇善战的名声广为流传,甚至吓退过试图作乱的边民部族。”
“三十二岁时和姓蔺的沆瀣一气攻打淮北。”慕裎幽幽的把芝麻饼粘成渣,顺势用未收起来的匕首拍打碎屑。
“当着本太子的面歌功颂德,不大合适罢?”
廉溪琢粲然失笑,探手在他头顶上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