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衡一直谨行恪守。
然而有些面具带久了就很难取下来。
时日一长旁人信了,他也信了。
坚不可摧的假象被残忍揭开,蔺衡面上浮现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他是太子殿下啊。”
“那又如何?”廉溪琢侧目。“你还是国君呢。”
“孤曾在淮北为质。”
“慕裎不也在南憧伺君?”
话谈到此,廉溪琢已经基本能肯定了,关键问题出在自家大侄子身上。
简单概括就是,理解能力欠缺。
慕裎:要你读书,你要喂猪。(微笑jj)
“多说无益,这样罢,我给你支个招。他心里有没有你,一试便知咯。”
“如何试?”蔺衡正色,生怕他再搞出类似黄色小作文之类的把戏。“你最好支个靠谱点的招,不然你将会是本朝第一个被枭首示众的大学士。”
“陛下有精力威胁我,不如先想个主意把您这黑眼圈给祛了。省得大臣们又奏章满天飞,劝您在龙榻上多加节制。”
小舅舅轻巧堵回话头,指尖在茶盏边缘轻敲。
“放心,这招不论成败都与你无关,侄媳妇儿是不会迁怒你的。”
说罢,他起身活动了几下腿脚,作势就要往外走。
蔺衡疑惑道:“你支的招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