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裎满脸‘你的玩笑好好笑哦’,白过去一眼:“这次不得必然还有后招,你可千万别疏漏了。”
“我知道。”
蔺衡点头。“宫里警戒增强了整整一倍,纪将军也接手了巡防部。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不用记挂我。”
“呸!谁记挂你了?”
太子殿下面颊泛红,剜了一大团药膏杵到伤口最深的位置。
“我是怕斩草不除根,再来刺杀你的时候误伤到本太子。”
口恶心软是这位小祖宗的常态,蔺衡倒也不在意,任由他拿价值万金的药膏在自个儿身上作画。
大概是因为早起上过一次药,较浅的伤口痕迹淡化,只剩深一些的还是狰狞可怖,泛出骇人的血光。
慕裎涂了半晌,深深蹙眉道:“不对啊,你手里有灼华,为何这伤拖到如今还未好全?”
身侧的人含糊出两个音节,像是要解释,但终究只道:“冬日伤口不易愈合,好的慢些很正常。”
太子殿下嗯了声。
转而想到什么,脸色倏然一变。
这是问了个什么蠢问题?
看那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境况。
哪里是添了新伤?
分明是虚不受补,遭他那几碗滋补汤给生生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