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征战西班牙的军团,全部都集结在西边的皮诺琴查那边,我邀请他们借道高卢返回罗马,但是带军的统帅色克底流斯那个混蛋,却告诉我大祭司下令他们原地待命。等待什么命令?别以为我傻,他们是要武装威逼解除我的职务,李必达乌斯在干掉了图里努斯后,追究还是要对我下手了。”安东尼不断晃动着脖子,痛苦地说。
富丽维亚当即想了想,就走过去一点,忽然将安东尼丢弃的剑给握起来,横在了丈夫的眼前。
“现在给你这个,你手持它,率军南下,将李必达乌斯杀得干干净净,因为罗马城里据说他只有一个军团。”富丽维亚面如冰霜。
结果安东尼诧异而犹豫地看着妻子,剑尖的光芒在他面前山来闪去,“但是我的手头,最多凑齐四个军团,要是打不下罗马城,被皮诺琴查的李必达军队抄了后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我把嫁妆钱财全部给你,你去贿赂皮诺琴查的李必达军团,鼓动他们随你一起南下,去杀死李必达!”这是富丽维亚第二个提议,说完她就把剑断得更近,几乎要靠到安东尼的鼻尖。
“我还是感到犹豫,因为毕竟我和李必达是朋友,我已经背叛过他几次了,再下去我会身败名裂,身败名裂你懂不懂。”安东尼居然扭过头,如此说道。
第5章 布鲁图的困惑
“这里面只有一群奴才的声音。”——每当提比略自元老院出来后,都会鄙夷地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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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你到底还是没有信心战胜李必达!”富丽维亚非常生气。
“是的,是的,女人。如果对手是图里努斯的话,我还可以放心一搏,但现在摆在面前的,是片无法逾越的沙漠,我的冒险雄心都无用武之地。沙漠你没见过,但我见识过,很难胜利的,放在赌桌上我绝对撤掉所有的筹码。”安东尼说完,居然抱着膝盖,像个孩子般赌气起来,眼泪都开始打转转。
富丽维亚叹口气,而后狠狠打了两下丈夫的脊梁,“那就趁着你还有个行省,和充足的武装,好好在降伏前与他谈条件。”
这时候,信差使节从院门边出现了,他带来了罗马城最新的消息,是安东尼好友伊久鲁斯悄悄递来的,“什么,是利奥那小子,在边境等待与我商谈?”安东尼接到了信件后,细细揣摩了番,而后他脸色轻松了些,对着妻子说,“既然李必达那家伙派利奥来,就说明不会像图里努斯那般,置我于死地。”
卢比孔河边,还是灰蒙蒙的荒芜颜色,自从凯撒越过此处以来,共和国的制度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儿的耕地、草地和沼泽,却鲜有变动——战争爆发后,这条不起眼的小河永远都是北方的焦点,但战争离开后,它还是个不起眼的小河,让人逗留在此一刻的欲望都没有。
利奥骑着一匹温顺的母马,和他父亲当年一样,卫队在前面开着道,直到他看到对面同样骑着马的安东尼,便急忙下马来向父执行礼。
随后在一处僻静的农庄里,利奥端端正正地站着,恭敬地将青铜板郑重地交到了安东尼的手中,并直接称,“我可以在这里向父执安东尼大人您表态,我完全得到了父亲的全部授权,可以与您商议任何方面的事。”